('你才有病！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，在医院的时候，我外婆生死未卜，你就在跟蓝语意搂搂抱抱！
乔茵终究还是没忍住，把旧账翻了出来，她眼睛泛红：我知道你喜欢她，我知道你一直想跟我离婚，但你也没必要在那种情况下当众羞辱我！你们私下里抱不行吗？！
陆凌澈愣了一下，他没想到，这都过去十天了，她还记得蓝语意抱他那一下。
他早就忘干净了。
他本来不想跟她多解释什么，因为他做任何事向来都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释。
可是，他现在依然每天都会梦到乔茵被绑架被杀的情景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，他并没有因为熟悉了梦境而免疫，恰恰相反，她每次被杀，他的心都会越来越疼。
他自己知道，他不想让乔茵死，他甚至害怕她死，所以才会陷在梦境里，循环往复，无法摆脱。
他攥紧了她的手腕，把人往自己身边拉了拉。
感受到她呼出来的热气，感受到她皮肤上传来的温度，他低低的叹气：我没抱她，也没有要当众羞辱你的意思，她那是没站稳，倒了一下，我扶了她胳膊。我在你心里，就那么不是人吗？
你本来就不是人，这有什么疑问吗？
陆凌澈看着她疏离的眼神，忍不住手上用力：知道我不是人，那就叫你妹妹滚远点儿，听清楚没有？
乔茵手腕生疼，她忍不住去掰他的手指：你放开我！你弄疼我了！
陆凌澈只好微微松开一点。
两个人好一会儿都没有再说话，楼道里的声控灯熄灭，他们陷入了黑暗里。
乔茵靠陆凌澈太近，近到能闻到他身上散发的浅淡的木质冷香。
这种木质香很特殊，她一下就认了出来——他用了她做的药皂洗澡。
他不是只用一个特定品牌的沐浴露吗？
怎么会愿意用她做的药皂？
她正想着，耳边响起他低沉好听的声音：乔茵。
听他叫自己名字，乔茵的心颤了颤。
怎么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