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鹤清坐在包厢里,一眼就看见进来的男人。
穿黑色风衣,宽肩窄腰,身姿挺拔,185左右身高自带大帅哥的氛围感,关键还长着双勾人的桃花眼。
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弧度,显出散漫,像个花花公子。
若不是亲眼见到他,鹤清怎么都没办法把他和空中管制这个职位联系起来。
介绍一下。秦司雁拉开椅子,下巴轻抬,宋政南,鹤清。
鹤清缓缓起身。
她来之前化了点妆,红唇显得浓艳,披散的长发勾勒出性感女人味。
她伸出白皙鲜嫩的手指:宋管制,久仰大名。
宋政南微微挑眉,堪比声优的嗓音在近距离之下杀伤力更强:鹤机长,不用客气。
鹤清忍住去揉耳朵的冲动,自谦道:还没升机长,宋管制可以等段时间再这么叫我。
如此年轻有为的女飞行员,升机长是早晚的事。
鹤清弯弯嘴角:是吗?我还以为宋管制特别讨厌我,毕竟在首都机场的时候就找我麻烦,到北兴来还是找我麻烦,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哪得罪了你?
没有的事,鹤机长误会了,一切都是按程序执行,如果鹤机长有任何问题,可以随时打我们的值班电话进行投诉。
宋政南一开口,表现得滴水不漏,压根不让她找到他任何弱点。
所以这顿饭吃得很是憋屈。
唯独秦司雁在旁边吃得不亦乐乎,很早就起身:撤了,你们继续聊。
等包厢门关上,鹤清放下筷子,皮笑肉不笑说:我才想起之前看到过宋管制的新闻,北兴机场刚开航的时候,你还接受过采访。
宋政南手臂随意搭在旁边椅背上,笑意浅显:不用这么客气,直接叫名字就好。
行啊,你也可以直接叫我名字。
采访只是刚好赶上了,其实我也不爱接受这种媒体访问,没什么意思。
多少有点用嘛,毕竟成了北兴机场的明星管制,话语权也要大一点。
鹤清端起水杯,意有所指:像我们这种小小的副驾驶,不仅要听你指挥,还半句怨言都不敢有。
过奖了,都是职责,我们也是为了你的航班的安全起降。
鹤清:……
她盯着他那双过分迷人的桃花眼,心里暗想,宋政南绝对听出来她什么意思了,但故意装作听不明白。
很好,是个心机颇深的男人。
鹤清干脆换了个话题:不过你之前在首都负责进近管制,怎么来北兴,跑去塔台指挥了?
一件事情做久了有些无聊,所以换个岗位,找点新鲜感。
宋政南看向她,目光交汇时有暗流涌动。
何况进近席位大部分时候都盯着雷达屏幕,还是塔台对着跑道更有意思,你说是不是?
鹤清耸肩:在我看来都一样,让我每天待在同个地方,不如憋死我算了。
宋政南嗓子里溢出低沉笑声。
涮羊肉吃得差不多,鹤清去买单之前路过他身边,从她的角度看过去,男人高挺鼻梁至薄唇的弧度,实在完美。
还真是长了张祸水级别的英俊脸蛋。
再想到他足够把她耳朵听酥掉的声线,鹤清沉寂了太久的心脏,忽然开始跳动起来。
有点,想做坏事的念头。
宋政南。鹤清叫他名字,发出邀请,等会儿再去找个酒吧坐坐,喝两杯?
宋政南眼眸微微眯起,深邃幽深,让她看不出情绪,但只是片刻后,他脸上又有笑意浮现:乐意至极。
从祥域斋出来,鹤清问他:你开车了吗?
没,我蹭秦司雁车来的。
我也没开,我们走过去?
从这里到后海酒吧也就一公里多。
走吧,消食。
沿着旧鼓楼大街往前走,宋政南和鹤清差了十多公分的身高,被路灯投在地上的影子挨在一起,刚刚好。
到酒吧,两人直接靠坐在吧台位置。
鹤清先点了金汤力,看宋政南选了冰镇野格,她眼眸微暗,手指托着腮,明艳五官在迷离灯光之下愈发诱人。
你酒量够好的呀,幸亏这杯酒不是点给我,否则……
宋政南微侧着身子,长腿从高脚凳上支出去,笑意懒散:否则怎么?
她半开玩笑:我要怀疑你图谋不轨呀!
这可是著名的断片酒,后劲之大,酒量不佳的人碰上它……
虽然在鹤清看来,这酒和急支糖浆的味道没什么区别,但架不住有很多人就爱它的味道。
说不定是我想把自己灌醉了。
宋政南那双眼眸在昏暗迷离灯光里,更显得多情风流:才好给你机会。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