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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的头部终于再次拥有缝合线的图案。
我欣慰地看着比刚刚稍微不呆一点的小鸟,觉得一切重新走上了正轨。
像这样善解人意的小鸟,在苏醒后的第一句话大抵是问好。而正如我所想,这只眼神平淡到近乎呆滞的小鸟开口道——
好久不见,李梅。
依然是我的语调和我的声音。
不过既然缝合线已经出现,我就不再细究这些小问题——
总之我成功复活了它。
好久不见,之前我朋友不小心把你给吓坏,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问题——你又恢复了原状。
我安静地等待着小鸟的反应,如果它愿意接受现状那就太好了。
而此时小鸟像是被人操控一般点点头。
你真的很善解人意,我欣慰道。
结果没想到旁边的两面宿傩直接大笑出声。 哈哈哈哈我真没想到……他说到一半就被骨头卡住直接呛到, 咳咳咳……
……?我迷惑地看向他。
结果等两面宿傩缓过来后,他直接给了我一个看好戏的笑容,不再多言。
由于实在谜语人,我丧失了与他交流的欲。望,无视他继续和小鸟互动。
两面宿傩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小鸟上,像是在注视着他人用丝线控制的可怜人偶。
——丧失自我,沦为玩物。
接着他看向了我。
——竟有把别人做成傀儡还不自知,甚至与之相谈甚欢者。
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,于是饶有兴致地轻笑道: 我曾被你冻住过,那时我的思维没有任何停滞——被你冻住的事物,在你的冰内都依然拥有意识吧?
嗯,我不知道他为何突兀地询问我这个问题,但是我依然做出了回答, 我觉得这样更有利于维持活性。
那么痛感也存在?
我点点头。
有趣,他看向了小鸟身上的那颗大脑,眼中的幸灾乐祸显而易见。
我顺着他的目光,注意到这颗大脑在短短的几分钟竟被我用到只剩下一半,此时半颗脑子在冰内,并因给小鸟提供能源而继续变小: 我记得我才用了没多久……?
我把手搭在这半颗冻大脑上,用反转术式帮它复原: 续航时间有点短。
过段时间它就会稳定——一天会只需要填补一次,他指向小鸟, 由于如果彻底用完,它就会消失,反转术式也救不回来。所以之前的方法里,也包含这颗大脑接近用完时便会自动休眠的程序。
他露出了极度恶劣的笑容: 这样就不用担心用完,可以无限使用。
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细致,还帮忙补全了漏洞: 多谢。
我又转向了小鸟,说起来我还不知道它之后的去处。这时我想起一件事,于是看向了小鸟: 诚聘员工一名。
虽然我非常希望它能帮我做点事情,但是如果不愿意那也没有关系。似乎说话比较耗能量,所以如果愿意的话,我希望它能点头示意我。
而这只小鸟直接点点头,仿佛洞察了我的想法。
它难道有读心术吗?
我不再言语,只是在内心里与它沟通。而我注意到它仿佛是我身体的延伸,忠实根据我的意志行动。
看来你终于理解了现状,两面宿傩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, 现在你知道之前你与它对话的行为是有多愚蠢了吗?
我点点头: 我确实不需要直接和它对话。我没想到它会读心术,还是一位善解人意的优秀员工。
他陷入了沉默。
驮着冰脑子的小鸟此时停在我的脑袋上,安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。
看起来我的回答并非正确答案。大多数人和我对话一段时间后,都会时不时陷入沉默,接着就渐行渐远。
我对于这种常态化的情况特别习惯。
……后半句话我倒能理解,他看向了我, 但是为何你的第一反应是读心术?这种技能在你看来很常见吗?
我眨眨眼。
很少有人会询问我思考的逻辑,更少有人选择从我的话语里推测我的想法。
少爷曾对我施展过读心术,所以碰到相似的情况我能有所感知。小鸟曾教会我对他人进行的反转术式,说明它本身具有一定的学习能力,能学会读心术并非不可能。
原来如此,他微微挑眉,火焰瞬间从手上燃起,瞬间吞噬了已经空无一物的冰盒,随后整个人又躺了下去。
你不打算告诉我真实情况吗?我问。
哈?他摆摆手, 过程才是关键,真相不重要,答案能自圆其说就行。
在之前你企图修复小鸟的时候,我注意到你的思路挺有趣,他顿了顿,似乎想到了什么,于是露出恶趣味的笑容, 不过若你再给我一份刚刚的食物,我就告诉你正解。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