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拼好?他玩味地重复了我的话语,随后把脑子翻到长牙齿的正面,对着它露出恶意的笑容,直接嘲笑出声——
真好笑。
我开始思考这颗脑子是不是在什么时候得罪了他。
随后两面宿傩晃了晃手中的纸,下一秒纸表面的黑纹瞬间上爬,慢慢看起来没有受到任何外力,但是却开始折迭,重新构成一只更加凶猛的纸鸟。
驮着冻脑子的白纸小鸟从他的手中飞出,接着落在我的手上,随后它的嘴里竟发出了两面宿傩的低沉声音: 复原了。
而身旁的两面宿傩打了一个哈欠,在嘲讽完这颗相识的脑子后,他又觉得没什么意思,此时已经开始兴致缺缺。
我瞧着这只拥有四只猩红眼睛的小鸟,只觉得很不对劲: 你给它注入了咒力?
不是咒力,但也差不多,魁梧的小鸟继续出声,听起来不可一世, 不同体系的能量本质上没有太大区别,触类便可旁通。
这只小鸟似乎活了过来并且生龙活虎,但我看着它已经两面宿傩化的外表和说话方式,又觉得还是别活过来为好。
反转术式对小鸟没有效果,显然不是伤势的原因。也许这种能量就是它的活动能源,现在处于不匹配或者缺乏等等情况。
我记得小鸟的头上原本有缝合线,你能重新搞出来吗?我看着这只两面宿傩化的小鸟,忍不住问道, 性格方面可以重置吗?
他瞥了我一眼,又收回了视线。 反正我刚刚给你示范一次,随后他随意地躺了下去,直接闭上眼睛,朝我摆摆手, 要修改的话自己去尝试。
他的话音刚落,纸鸟身上的墨水印又褪去,重新变回上面冻着脑子的普通白纸。
难道这是一种极其常见,只要寻常人看一遍就能轻易学会的技艺?
那我觉得即使是我也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。
具体情况我搞不清楚,但是据刚刚两面宿傩的解释,注入能量是似乎一件很简单的事情,于是我又把他之前的话语过了一遍——总之使用其他体系的能量和使用咒力差不多,就像是同样食材的不同处理方式。
我朝纸鸟伸出了手,结果发现好像没什么效果。
……你从哪里学来的妖力?
我注意到两面宿傩不知何时已经坐起身,撑着脸看向了我,眼中再无困意。
虽然我不知道妖力是什么,但是——
这不是你刚刚教我的吗?我感到茫然,但依然解释道, 你之前告诉过我能量的本质没有区别,所以我就试着通过改变输出的方式来改变具体的能量成分。
我观察了纸鸟几秒,发现它依然没有动弹, 看来用红烧的方法输出不太行。
……红烧?
我接着又用其他烹饪方法试了试,明明没有任何现象出现,但不知为何两面宿傩总是能感知到我改变了输出方式,并饶有兴致地询问: 这次又是什么?
清蒸,我回答道,随后又询问, 你真的不继续睡觉吗?
这可比睡觉有趣多了,他看起来整个人精神不少, 这是第十种能量,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用出多少种不同体系的能量。
我觉得他对于有趣的定义很可能异于常人,至少我看着依然未有动静的小鸟,完全不理解看我做毫无进度的手工有什么乐趣可言。
而当我以油炸为基础进行思考时,纸面上的黑纹开始扭曲,迅速变换成另一种模样,它的头部后面长出一圈赤红的图案,和我头发上的纹路差不多,此时它完全静止,看起来傻乎乎的样子。
一般来说呆的东西总会让人觉得有问题,我刚想开口询问它愿不愿意走两步看看,没想到它就仿佛看透了我的内心,直接跳着走了两下,接着又呆滞地一动不动,像是在等待我的指令。
我也不知道我注入了什么,总之用意念对小鸟进行油炸过后,它似乎直接被我弄傻——那还不如恢复原样。
正当我这样想时,纸鸟身上的墨水印逐渐褪去,此时又变回普通白纸。
他微微挑眉, 这不是成功了吗,还有哪里不满意?
哪里都不满意,做手工对我来说真的艰难, 且不说它原本的智商和外貌我调不出来,更重要的是动力源也很有问题。
就像在厨房里做饭时,单纯的火焰不能燃烧很久,需要有足够的木柴,我把手放在白纸上,此时它重新变成了小鸟,但在几秒之后它又因能量耗尽而恢复原状。
我指向了被我冻住的那颗大脑: 我希望它能成为木柴,于是只要以火焰为引,便可以长存。
也就是说你打算通过输入能量的方式,令羂索大脑内贮存的能量以灵力的方式运转,并用它们来对白纸进行持续的阴阳术?两面宿傩问道。', '。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