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
云弟,你有空可一定要再来看我呀!
三哥放心,我一定会来。
那你以后要是遇见了好玩的事,别忘了用视频符通知我。
三郎攀着他的手臂,奶凶奶凶地威胁,你要是敢把我拉下了……哼哼!
他冲江停云晃了晃醋铂般大的拳头。
江停云忙哄道:我哪敢呀?拉下谁也不会拉下你的。
这还差不多!三郎满意了。
大郎上前一步,拿了一个小包袱递给他,你们凡人送别亲友,都有仪程奉上。我就不给你银子了,给你准备了一些常用的丹药。
你一个人出门在外,务必要小心照顾自己。若是遇到打不过的,也别自己强撑,你这三个哥哥,也不是白认的。
江停云心下感动,正色道:大哥放心,我可是最机灵最滑头了,不会硬撑着吃亏的。
最后上来的是二郎。
只见二郎伸出他那只青葱白玉般的右手,微微眯着眼睛掐算了一番。
算完之后,就一脸认真地说:此一去,你青云直上,放心大胆地走吧!
借二哥吉言。江停云笑眯眯地拱了拱手。
毕竟,好话谁不喜欢听呢?
三位哥哥,我这就要走了,咱们后会有期!
他最后冲三人人拱了拱手,便扬长而去。
当他在回到家里,年关已经到了。
这次他是真的老老实实在家陪着母亲,没有再出门。
等到第二年开春,私塾里的新老师还没来,他就拜别了母亲和叔父一家,独自带着行囊,踏上了去县城求学之路。
能考进县学里的,各个都是天之骄子。
就算有些人在读书上欠了些天分,也有着不俗的背景。
江停云超常发挥了他自来熟的天性,很快就和同窗打成了一片。
=====
他这边是一切顺利,比他更早离开泰山的马员外可就惨啦!
也不知道为什么,自从马员外从泰山回去之后,就得了一种不知道该怎么说的病。
这病平日里也没什么,既不影响他吃也不影响他喝,更不影响他穿衣坐卧。
只是对他的吃穿用度均有限制。
山珍海味一入口,不到半个时辰准得腹痛。
茅房里跑两趟,先前吃的东西全都白吃。
绫罗绸缎穿在身上,一刻钟不到,立刻全身遍布红疹,奇痒无比。
且这红疹一抓就破,一破就流出黄水,又腥又臭,让人闻之退避三舍。
这两样毛病,无论他请再好的大夫,用再好的药都没用。
更有甚者,如果大夫开的药过于珍贵,他喝了之后立马就要跑茅草。
折腾了将近一个月,马员外不得不认命了。
虽然他还住在深宅大院里,每天却只能吃糠咽菜,穿粗布衣裳,盖薄衾睡硬板床。
如果他家里十分穷困也就罢了。
明明家里有穿不尽的绫罗绸缎,吃不完的米山面山,上天却偏偏要这样折磨他。
这种痛苦,谁人能知?
偏偏他不得不这样苛待自己之后,竟然还身体倍儿棒,一口气活到了八十岁。
四十年的被穷苦生涯,让他脸颊黝黑,瘦骨嶙峋。
若只探脉搏他非常健康,可双眼中却早就没有了鲜活之气,只剩下了痛苦与悔恨。
因为全家只有他一个人吃糠咽菜,天长日久他心理不平衡,早就和太太、儿媳妇闹翻了。
值得一提的是,王氏隔年生产,果然生下来一个大胖小子。
孩子生下来之后,就彻底瞒不住了。
尽管马太太和王氏都一口咬定,这是马淮借泥塑还魂之后,和妻子王氏生下来的。
但这种事情太过离奇了,许多人都在暗地里嘲笑马家。
自从马淮无子早夭之后,马氏宗族里的许多人,就把马员外家的财产当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。
如今王氏突然又生了一个儿子,让他们吃绝户的如意算盘破灭,自然引人怨恨。
于是,就有人把王氏告上了官府。
说王氏与人私通生下孽子,冒充他们马氏子弟,意图谋夺马家财产。
这种罪名当然是不能认的。
一旦被扣上了这样的罪名,王氏绝对活不成。
幸而芙蓉县的县令还算清明,并没有因为孩子出生的日子不对,就武断地下了结论。
他先是让人把马淮的泥塑搬了过来,用银针扎开孩子的手指,把血抹在了泥塑上。
说来也是神奇,那血居然迅速融入了泥塑,无影无踪。
而除了这个孩子之外,无论是谁的血抹在泥塑上,都只能平添污垢,半点也不曾相融。
县令道:我还听人说过,鬼是没有影子的,那鬼的儿子应该也不会有影子。
他又领着众人,让王氏把孩子抱到太阳底下,地上果然少了孩子的影子。', '。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