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医生推推眼镜,傅先生客气了。
这位可是他们大老板的姑爷。
医生又叮嘱了一番,态度恭敬。
傅砚楼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,温迎生无可恋地躺在病床上,脸上毫无血色,手背扎着针头,可怜兮兮的。
看着男人走进来的身影,她的视线跟着移动,直到男人在病床边坐下,她眼睛红红的对上他的眼睛,那种脆弱可怜迸发出来,一点,就致命。
她偏还在诉苦,傅砚楼我好疼啊。
傅砚楼整颗心都紧缩了一下,他抓起温迎的手贴在脸边,视线一瞬不瞬地看着她,哪里疼?
温迎视线垂下来,停留在手背上,肚子不疼了,这只在打针的手疼,傅砚楼,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啊,久久吃一顿火锅把自己整到医院来了。
那声音带着细细的哭腔,喉咙一哽,眼睛含着泪光。
没人像她这么倒霉的。
一想,眼睛更红了,刚刚哭够了,这会的眼泪要掉不掉,偏偏是这种可怜更容易催化男人心。
傅砚楼撩开她脸上的头发,把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,眼里闪过浓浓的心疼,耐心道,医生说你之前忌口得太厉害,突然吃重辣,肠胃经不起刺激,所以才会肚子疼,打完这瓶药水就没事了。
温迎紧咬着唇,一行清泪从眼眶滑落,老公,我想回家了,待在这里一点也不舒服。
医院就是让人感到不舒服的地方,哪怕是自家医院。
傅砚楼温声哄着她,乖,打完针我们再回去。
她是水做的吗,怎么会有那么多眼泪。
傅砚楼抹掉她脸上的泪水。
温迎别开眼,声音很轻,这事就不要跟我爹地妈咪说了。
吃火锅进医院,这种事说出去都丢脸。
小姑娘还知道要面子,傅砚楼唇勾了勾,安慰道,好,我不跟他们说,我也不让医生告诉他们。
温迎放心了,嘴角努力牵起一抹笑,明天我们去京城吗?
傅砚楼没一口答应,这要看你身体状况如何。
打完针肯定就会没事了。她的体质没那么差,我想去,一星期后颁奖典礼,到时要回来参加的。
傅砚楼转移话题,困不困?困的话睡一会好不好?
温迎依赖人,你上来,我们一起睡。
这间私人病房的床够大。
傅砚楼反锁病房门,上床将温迎揽到怀中。
睡吧,莺莺。
经过这么一遭,温迎又累又困,嗅着他身上的味道,很快就睡着了。
傅砚楼却睡不着。
直到温迎的吊针快要打完,傅砚楼将门打开,叫来医生。
医生拔针时,温迎眉间轻蹙了一下,幸好没醒来。
傅砚楼重新把温迎拥进怀里。
温迎第二天醒来的时候,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了。
一睁眼看到将她抱在怀里的男人,她悄悄扬起唇角。
一夜过去,他下巴处冒出短短的胡茬,摸过去硬硬的。
这张好看的容颜透着几分疲惫,那种专属男人味,温迎着迷,她手指隔空描绘过他矜贵而华丽的五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