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玛丽小姐,你就别凑热闹了。
酒鬼又凑了上来,这一次,他把药罐子打开了,迎面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儿扑面而来,酒鬼不由皱起眉头。
师父,我还是不太明白,为什么一定要加入黄连?太苦了,不加不行吗?
呵呵。
陈平安淡淡一笑。
突然,猛地一巴掌抽过去。
啪!
一声脆响,酒鬼的脸火辣辣的疼,这一巴掌甚至把脸上的毛都给扇掉不少。
突如其来的变故,令酒鬼、玛丽错愕不已。
大家都好好讨论学术问题,怎么还动手打人呢?
刚刚陈平安还满面春风般的微笑,怎么转眼就打人了?
玛丽也不提拜师学医的事了。
陈平安医术非凡,可脾气太让人受不了了。
疼吗?
陈平安根本不在乎两人什么表情,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。
不疼,不疼。
酒鬼讪讪赔笑,不敢发火。
他的病还需要陈平安治疗,同时,他还惦记着陈平安手里的药方呢。
真不疼?
陈平安剑眉一挑,笑着问道。
真不疼,一点都不疼……
酒鬼连连摇头。
啪!
这一次,巴掌声没那么清脆,但沉闷、有力。
这一次,酒鬼嘴都要被抽歪了,嘴角甚至滑出一抹血丝。
……
玛丽坐在一旁,大气不敢喘。
拜师?算了算了,她不想挨打,还是不明不白的被打。
酒鬼则摸着有些浮肿的脸庞,惊恐、疑惑,又很无辜地看着陈平安。
为什么要打自己啊?
再问你一遍,疼吗?
陈平安沙哑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,脸上依旧带着春风般的微笑,同时,手里将烟灰缸拿了起来。
酒鬼一看,连连点头,疼疼疼,真疼。
唔,很好。
得到想要的答案,陈平安这才将烟灰缸放下。
只要酒鬼敢说不疼,他会毫不犹豫一烟灰缸砸下去,给酒鬼开瓢儿。
呼!
酒鬼心里松了一口气。
现在你吃一颗豆子下去。陈平安声音再起。
哦。
酒鬼依言,摸出一颗豆子往嘴里一扔,脸上的表情就像戴了痛苦面具一样,苦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。
现在我问你,还疼吗?
陈平安又问道。
师父,你说我该不该疼啊?
酒鬼一张嘴,苦得哈喇子都流出来了,同时又畏惧陈平安,万一说不疼,再给自己一巴掌怎么办?
如实回答。
陈平安面色一正,指着罐子道:如果你觉得疼,就多吃几颗豆子,按照我的要求来,每一颗都要嚼碎以后才能咽下去。
如果不疼,你就说不疼,放心,我不会打你的。
有点疼,但好像没之前那么疼了。酒鬼不太放心,回答有些模棱两可。
那就继续吃,一颗一颗嚼碎,然后咽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