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修右手捂住小腹丹田,血沾了满手。
她不敢相信,她的丹田,被一剑搅碎了。
你……你……骗我?
江卿虞挑眉,抽回插在女修丹田的惊澜,光滑的剑身上一点血迹都没留下,但她还是慢条斯理的拿出一块剑布轻轻擦拭剑身:可……姐姐不是也骗了我?
视线落在地上的匕首上。
江卿虞收齐惊澜,捡起那支匕首,不去看那女修狰狞的面孔,自言自语:哟,还是玄金铁的,值不少钱呢!
女修不甘心的闭上眼睛。
她死都没想明白,江卿虞到底是怎么出的那致命一剑。
小鱼,你这剑不错啊!
白浔从树上轻飘飘落下,拍拍手上的灰尘,笑眯眯的冲江卿虞说:师兄就知道,小鱼一定会保护好我哒!
江卿虞职业微笑脸:保护费结一下,谢谢。
……
白浔上看看,下看看,假装没听到江卿虞的话,随后目光定格在那女修尸体的锁骨上,一朵血色兰花的刺青,四片花瓣,眉尾上挑:兰杀堂的邪修?
嗯,四瓣。江卿虞刺出第一剑时就注意到了这朵四瓣兰花。
她对修真界的事了解不多,邪修算是她曾经重点关注过的对象之一。
在邪修之中,有一个组织,名为兰杀堂,堂内所有成员都会在身上纹一朵血色兰花。
兰花花瓣越多,做的恶事就越多。
据说兰杀堂的那位堂主,一共就有九片兰花瓣。
这个女邪修,已经算的上兰杀堂的内门弟子了。
她该死的。
有修士说,血色兰花,是一种开在冥府地狱的花,象征杀戮和邪恶。
所有关于邪修的话题,江卿虞只总结出一句话:兰杀堂和血色兰花一样,他们在修真界担任的就是恶角儿,杀烧抢掠,无恶不作。
她烦躁的抓了两把双螺揪揪。
兰杀堂素来有疯狗的外号,今天失手杀了他们内门弟子,保不齐会被报复。
她才刚出的新手村。
师兄,这波怎么说?
放心,有师父兜底,不慌!白浔稳如老狗。
……
无涯剑宗正在炼制破障丹的芜凌君,破天荒打了个喷嚏:小白在念我?
……
江卿虞和白浔嘀咕时,那个和女邪修一起的男修,默默蹲在女邪修尸体旁边,表情似笑似哭。
白浔单手支起下巴,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儿,不经意的问道:你喜欢她?
男修表情一愣,随后愤怒的看着白浔:不!我怎么可能喜欢她!?我恨她还来不及!
可是,你为什么要哭呢?
白浔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进男修心里。
那男修像个孩子,茫然的瘫坐在血泊里,手脚无力,泪水无知觉从眼角滑落,打湿领口,嘴里呢喃:对啊,我为什么要哭呢?为什么呢……
他明明是被强迫的,女邪修死了,他自由了!
他为什么还要哭呢?
为什么呢……
白浔无辜的冲江卿虞摊手:我可什么都没做啊!你看到的!
江卿虞懒得理这只三百岁的哈士奇。
簌……簌簌……
嗯!
有人?
猛地回头看去,雪白的一团在树丛里窜来窜去。
原来是一只白色垂耳兔,江卿虞吓了一跳,还以为女邪修同伙来了。
师兄,咱们赶路吧。
这就来!说话间,趁江卿虞整理衣服,白浔若有似无的瞟了眼兔子跑出来的那个树丛,指尖凝聚一道灵气掸去。
江卿虞视线盲区,伴随着压低的吸气声,树丛后粉色衣袍一角迅速被一只手扯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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