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冰坑旁边儿。
看到火堆要熄灭了,许大海便随手把几根长长的苞米秸撅折,扔进火堆里。
先是苞米秸叶子被点燃。
很快火势变大,苞米秸杆子也被点燃,跃动的火苗继续散发出热量,给周围的六个人带去暖意。
李财环顾四周,又好奇的瞅瞅旁边还剩下的两个苞米秸捆子
不对啊,这几个苞米秸捆子是从哪来的?周围也没有苞米秸捆子啊。
哦,去南边儿整来的。
南边儿?
李财瞬间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,连声追问道
离着路边很近,地里有坟,坟旁边有一棵长歪了的大松树,是那块地不?
老爹许厚田没有过去,他好奇的看向许大海和许虎两人。
许虎像是猪一样,还在埋头吃地瓜呢。
许大海则是想了想,雪太大了,当时只顾着整苞米秸捆子了,没太留意有没有坟。
不过那块田确实离道路很近,地里也确实有一棵长歪了的大松树。
所以便点点头。
老爹许厚田从许大海身上收回目光,扭头看向李财,边剔牙边道
是啊,咋了?
卧槽!那是我家的苞米秸!!李财一瞬间气的直接站了起来,脑瓜子疼。
你看你,烧你俩苞米秸捆子,你还急了!?你真是老抠儿一个。
我……你……
你啥呀你,坐下吧!大不了改天你去许家屯儿,我还你四个苞米捆子还不行吗?
老爹许厚田笑道,他和李财也是老朋友了,说起话来也是随意的很。
赶紧坐下,你们是两个人,我们是四个人,难道你俩还想和我们四个打一架?
哼!
李财直接又蹲下了。
老爹许厚田瞥了他儿子的大衣一眼,转移话题道
这是你家大小子的吧?你家大小子还在屠宰场上班呐?
李财的大儿子叫李勇,许大海的大哥一样,也在屠宰场上班。
嗯呐,他不在屠宰场上班,他还能上哪儿去啊?那臭小子现在也可混了,之前打牌输了两百多块钱……
李财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,感觉时间也不早了,便道
我看这个干坑啊,还有很多地方没砸开呢。
光靠你们四个,今天下午很难全都整完,而我们爷俩也没啥事儿……
李财眼珠微转,拿捏着语气说话。
老爹许厚田不等他说完,直接站起来笑道:够兄弟!你们爷俩也帮着一起整吧,等完了活儿,我请你们爷俩喝酒!喝好酒!
滚犊子!我缺你那顿酒喝啊?
李财满脸黑线,道
亲兄弟明算账,砸了这个干坑,你们几个真的是赚大了!
既然想让俺们爷俩干活儿,怎么着也抵给口汤喝吧?别整虚的,给10块钱,我们爷俩就帮你们整。
要不然等到天黑你们也整不完,还回不回家了??
先回了家等明天早上再过来?那剩下的鱼也全没了。
为啥会没了啊?
因为我会喊上几个人,大半夜的就来整。李财嘿嘿笑
瞪我嘎哈?鱼还在干坑里边儿,就是无主的东西!谁整出来算谁的。
我们爷俩现在不和你们抢,就已经够给面子的了,这事儿你要认。
一番争论,最后李财父子俩要10块钱,不过老爹许厚田砍价到6块钱。
成交!
给他们6块钱,他们父子俩就答应整个下午,帮着一起刨坑,砸鱼。
下午的冷风呼呼的吹着,不远处无数雪粒子在雪地上滚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