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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暮衣想了想:她目前,最重要的还是想法子和风颂分开走,让他松懈最为要紧。
心念一动,她先开口道:阿颂,仙台可是已查到了什么?和我说说可好?
风颂却道:仙台所查出之事,一个时辰前已送魔营。罗魔主想必看过录事卷宗,并无所差。
罗暮衣:……
她蹙眉,摸鼻子。此人态度好差。
不过她的确看过仙台所呈卷宗。风颂此时,像是没有别的事要再交代。
尴尬。她也不想再花心思说话,只打算等待蝎子回来,进去后再设局赶他好了。
他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。
而道侣之间,气氛一时冷若冰霜,似被风雪冻住了。
风颂垂眸,凝视罗暮衣的背影,她背影也似染上冰冷。
他抿唇半晌,默了默,才冷冷道:罗暮衣,我查访二坡过往之事,倒是听闻一事。与你有关。
……何事?罗暮衣语气硬梆梆地回他。
风颂:五十年前,你曾与同门来过夺魂坡,齐心设局,剿杀东魔地风暴营之人。
……同门,哪位同门?
罗暮衣认真思索了番,猛地想起。哦,五十年前,她和师兄岑浮来到此地,设局虐杀过政敌。
那时,他们在夺魂坡设下无数从古典里找出的酷刑,政敌体无完肤,全家尽死。魔宗之中,有他们立足之地。
此事也是她疯女称号的来源之一。
想到这里,罗暮衣当即凝眉看风颂。
他垂眸,冷若冰霜,绷着一张脸。
她竟一时判断不出,风颂是要问岑浮,还是批判她凶残地杀人。
你提这个做什么?罗暮衣道。
风颂冷冷扭头,也不再言,脸色极不好看。
……莫名其妙。罗暮衣也不想理他。
两个人都没了交流的兴致。
噗噗——
地上,那毒蝎接二连三地跳出来,是探查之蝎回来了。
罗暮衣数着毒蝎之数,凝眉,才对风颂冷冷道:风仙君,东南,西南之蝎未归,当有残留之妖患。我去东南,你去西南,如何?
风仙君。如此疏离的称呼,罗暮衣极少用。
风颂面色化冷,沉默了会儿,目光极厉,寒声道:罗魔主,不必多说,我此后和你同行。
妖祸之地,凶险异常。望魔主勿要自视甚高,小觑了去。
……罗暮衣心烦极了,也不说话,一把握着巨伞殃见,便先入了风沙,也不回头看他。
她已不掩饰对风颂的不耐烦和不满。
风颂凝视她的背影,眼睫一颤,凝眉,却也默默持剑跟上。
……
道侣二人再次滑入冰冷、凝窒的氛围中。
罗暮衣走在前方,拿出寻妖盘,稽查妖踪。
听到风颂的脚步声,她抿唇——
她自然也不喜欢如今和风颂的氛围。
他们何时变成这样的?
是因为风颂心一直捂不热,她心烦才如此的么?
而罗暮衣记得最早的最早,他们刚成亲时,的确是她强求着风颂,逼着他,不准他一人下妖祸之地。她说不放心他。
下去后,两人开始毫无默契,风颂当时也如她现下这般,一个人冷冷地走到前面,也不想和她交流。
后来,他们遇险。罗暮衣开了庇舟之所。在狭小的结界中,她为他服了药,他对她用尽清华。
罗暮衣还记得冷傲的剑修当时脱下一半道袍,本孤冷的脸满是忍耐。他凤眸晕雾,瞪她,甚是好看。
然而,当一人对另一个人有怨气时,好的记忆,也会蒙上了一层灰。
罗暮衣不愿意再想。
她手持寻妖盘,见那针摇摆,东南、西南的字符都闪烁,半晌后,她蹙眉:东南之光更甚,过往青龙出逃之象,常在东南。当去东南勘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