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当时不是对我不感兴趣吗?
盛澜清纤细的手指合拢,放在了席玉的心口处,感受着有力的微震。
真不老实,心跳都没变过一下,还吃什么醋?
话音刚落,席玉的心跳顿时剧烈了许多。
他按住盛澜清意欲离开的手,借机一用力,揽住了她的腰,将她横空抱起。
那你知不知道,席玉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地说道,你当初每唤我一声小师父,我都要费老大的劲儿,才能克制住禽兽之心?
这一夜,盛澜清过得昏昏沉沉的,格外劳累。
她迷迷糊糊地想,席玉真像是出国休假了,刚回来就有用不完的活力。
要不改天带他去看看医生吧?
第二天没有演出,盛澜清依旧起得很早,收拾完毕后,就去了工作室。
只是昨夜一整晚没睡好,她处理起文件的时候,就有些神情恍惚。
一直到正午,盛澜清也没什么食欲,只懒懒地趴在桌面,打算小憩一会儿。
姐姐……
付青珩轻手轻脚地走进来,模样极为小心。
你现在,不应该在飞机上了吗?
盛澜清强打起精神,看向付青珩的目光格外严厉。
她看过这孩子的简历,单亲家庭,母亲靠开面店供他读书,胜在模样好,吃苦耐劳。
比赛时间还早,但早些去,更利于你调整状态。
付青珩轻声说道:姐姐,我不是不知道这些。但我留在这里,是想问你一个问题。
说。
盛澜清眉眼冷淡,向后靠在椅背上。
她原本没这个习惯,但看席玉经常这样说话,不知不觉就被他传染上了。
付青珩有些想打退堂鼓,但想起昨夜听到的男人声音,还是忍不住问道:姐姐,我还是想知道。昨天那个男人,是你的男朋友吗?
小弟弟,盛澜清漫不经心地说道,我不认为这是员工,应该质问老板的问题。
我……我……我对姐姐,是有好感的。
付青珩脸色涨红,结结巴巴地说道,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。
我希望能追求你!
最后一句话,他简直是大声吼出来的,仿佛下一刻就要奔赴战场那般。
盛澜清不为所动,目光平静地打量着他。
这个孩子才刚过二十岁,少年人容易冲动,这个缺点不应该被过分谴责。
但付青珩是她精心挑选出来的员工,正在往偶像的路子上培养,在培养的过程中,熏陶一些昆曲的唱腔和知识给他。
以便于他今后,能够使昆曲成为他身上的标签,真正起到扩大昆曲影响的作用。
盛澜清决定要对他更苛刻一些。
一男一女单独过夜,不一定是男女朋友的关系,还有可能是床伴。你凭什么觉得我需要你的喜欢?
如果姐姐喜欢……我也可以……
盛澜清赶在付青珩再一次吐露惊人之语之前,打断了他。
你不行。
她平静地说道,眼底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,仿佛是在陈述一个事实。
你能给我什么呢?
盛澜清反问道:容貌?财富?人脉?还是地位?在你这里,有哪一点是别人没有的,而我刚好需要的?
付青珩垂下了头,像只被扒光羽毛的鸟儿。
年少者对年上姐姐的追求,在自身没有多少资本的情况下。
仅凭一腔浓烈的爱意,简直像个笑话。
别开玩笑了,付青珩。
这时,半掩的门被敲响。
熟悉的嗓音响起,语气戏谑:我没有打扰两位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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