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随便推开一扇门，关门前顺手翻开使用中的牌子。
然后，开始安静地翻看两份报告。
江以宁一手托腮，就这样静静地看了许久。
叩叩。
直到敲门声响起。
她抬起头，先拿起手机看了时间。
长时间看盯着文字看，眼睛也有些累，一边揉了揉鼻梁，一边扬声对门外的人道：
请进。
房间门开合声起落，却没有脚步声。
江以宁睁开眼睛，看向来人。
顾妍背靠着门，站在那里，目光冰冷，直勾勾盯人的模样，让人感觉不舒服。
她放下手。
顾小姐，你有什么事吗？
顾妍终于有了动作。
她迈开步伐，缓而慢地走到江以宁面前几步外的地方，站定。
江小姐，我明天就回华国。
团队的回程具体时间还没有准确定下，她这么说，就是不和团队一起回去的意思。
提前离开的人，不是没有。
江以宁嗯了声。
你跟你的上司报告好就行，不用跟我说。
顾妍忽然笑了出来，偏差着头问：
江小姐，你不问一下我提前离开的原因吗？
江以宁皱起眉，重复：
我不过问集团的工作安排，你跟你的上司、同事做好工作交接——
不知道被哪句话触动到，顾妍神色猛地变了变，随即，出声打断她的话。
我知道，你不喜欢我，不想我.靠近你哥哥，所以想把我赶得远远的，我不明白！是因为年初我送给你的项链是客户赠送的礼物吗？
声音听上去有些歇斯底里的不冷静。
江以宁的眉心紧紧拧了起来。
我再强调一次，我不过问集团的工作安排，你在团队的去留，也不经我的手。
顾妍紧紧地盯着她，目光中闪着不甘、不满、责怪的光。
半晌，她才冷静了下来。
很抱歉，可能因为我工作调动跨度太大，接受上还有些不适应，情绪不稳，吓着你了，对不起。。
江以宁道：
没关系，你还有什么事吗？
话里带着逐客的意思。
顾妍摇了摇头，又点了点头。
我可以在这里坐一下吗？我不会打扰到你工作。
一边说，她一边朝江以宁走近两步。
一阵浅淡的香味随着她的动作飘了过来。
江以宁不能自控地打了个喷嚏，捂住鼻子往后躲了躲。
作为医疗团队，江氏的医护人员一般不会化妆，也不会使用香水。
江氏集体那边的人，也会下意识遵守这个不成文的规定。
顾妍今天却用了香水。
一来她说自己情绪不稳，二来她即将离开团队，江以宁不好说什么，只道：
你坐吧，好好调节情绪，不要影响到别人。
说完，便合上报告，站了起来。
顾妍一挪步，挡在她面前。
江小姐，我的意思是，我想你陪我在这里坐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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