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廷尉府的小吏警惕的盯着卫宁,手腕吃痛,乃至脸上表情有些扭曲。
廷尉府的官吏蹙眉看着卫宁,道:镇北侯这是做什么?
卫宁反问道:你们这又是做什么?
廷尉府的官吏指着赵策:此獠殴打他人,自当拘之。
卫宁想了想,问道:打了谁?
李蔡的刀吏走了出来,道:此獠打了我。
为什么打你?卫宁问道。
刀吏道:他没教养!乱打人!
砰!
卫宁一脚将对方踹倒在地。
廷尉官吏瞠目结舌的怒道:够了!镇北侯!你当本官不存在?
本官不管伱是谁,当着本官的面你还如此嚣张,你还将国家律法放在眼中?
还是你镇北侯已经凌驾于律法之上?
卫宁将赵策手中令牌拿出来,丢给对方。
廷尉官吏一脸迷茫,而后便觉得此令牌无比烫手,恭敬的弯腰行礼。
认得了?
卫宁反问道:他拿着陛下的令牌来这里问询事,有人阻挡他办事,怎么了?这人是你廷尉府的亲戚,已经开始藐视天子了?
廷尉府的官吏吓尿了,颤抖的道:不,不是,镇北侯你别瞎说,我,下官,下官可不认识他。
那刀吏也惊了。
我,我刚才没看到陛下的令牌。
卫宁道:你若照章办事,他会不给你看?
你对他说了什么,谁没将他拴住……
嗯,你很勇敢,你在骂陛下是吧?
刀吏:小人,小人岂敢!
卫宁懒得和他费口舌,对廷尉府的官员道:交给你了,抓下去好好询问询问,这事不给我一个交代,我们没完。
啊,是是。
等人走后,卫宁让赵策在外等候,然后对李蔡道:李大人,进去说。
他背着手当先进了值庐落座。
仿佛李蔡不是这里的主人,卫宁才是。
本来好言好语和你商量,你不识抬举,那就公事公办。
卫宁落座后,看着李蔡,问道:南疆的事查出什么来了?
李蔡冷笑道:镇北侯没在朝廷当过差,从长安派人过去,到南疆需要多长时间,再渗入雒越部又需要多久,你知道吗?
卫宁点点头,又道:通知南疆诸郡守兵了吗?
李蔡浑不在意的道:已经派人过去了。
交趾诸部呢?
李蔡道:也派人过去了。
拿着鸡毛当令箭,得了陛下的令牌,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。
你知道怎么治国?
老夫做丞相的时候,你还在蓝田种地呢!
说到底不过只是个底层的贱民,得道之后自要享受权力带来的优越感。
呵呵。
卫宁嗯了一声,道:尽快将雒越部的情况告知我。
要抓紧时间。
卫宁没再多说,起身朝外走去,似乎想起什么,转头看着李蔡,道:你没骗我吧?
南疆若出什么事,你担不起。
李蔡淡漠的道:下官怎敢?
卫宁点点头,道:那就好,南疆有消息第一时间告知我,我不派人来问询了。
言毕,他便带着赵策离去。
呵忒!
李蔡吐了一口痰。
黄口小儿,真将自己当回事,老夫还没有什么事是担不起的!
他压根没将南疆当一回事,不过李蔡还是派了一个人过去提醒了南疆诸郡的刺史,让他们注意防御。
至于派人去通知交趾诸部和刺探雒越部的事,他完全没放在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