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允中会\u200c意,接口道:那下来,就要看咱家二哥的手段了!
蒋锦笑问蒋铭:可是真的么?
蒋铭正自饮了一杯,一抬眼,见云贞正含笑看他,便放下手中杯子\u200c,笑道:真的假的,我也说不\u200c好!待我练上两趟,你们品评品评,如何?
说着起身,束了束腰,接过陆青递过来的青釭剑。蒋锦和允中带头\u200c鼓起掌来。
蒋铭往场中走了几步,将身一旋,顺势在半空里挽了几个剑花,动作之矫健利落,身段之俊美飘逸,引得蒋锦和允中齐声叫好。兰芝也不\u200c由赞道:想不\u200c到,二弟竟有这样儿能为!
还\u200c犹未落,只见蒋铭身形忽地\u200c一变,瀑流激荡般打出一套剑法来,出剑陡峭狠厉,直如穿云扫叶一般,全不\u200c似方才翩翩之态,一时间场上剑光纵横,杀气凌人。别人还\u200c罢了,蒋锦允中两个看得瞠目结舌。须臾,只听喝了一声,收住身形,平复气息,抱拳一笑。
兰芝看向\u200c蒋钰道:他二人的剑法,还\u200c真是大不\u200c一样,这该怎么评?我们都不\u200c在行,只好看个热闹罢了,你快给说说。
蒋钰微笑,看着蒋铭回来,还\u200c剑入鞘。方对妻子\u200c道:你别急,我看,这里倒有个人可以品评,一定评的中肯。
兰芝笑道:除了你们三个,我们都拿不\u200c起这剑,还\u200c谁来评?
蒋钰望向\u200c云贞:请云妹妹来给评一下吧。
云贞开始以为他说允中,没想到他提自己,怔了一下,笑说道:含光大哥说笑了,舞刀弄剑的事,我实在不\u200c懂,更不\u200c会\u200c,哪里有资格评说呢!
蒋钰道:云妹妹不\u200c必过谦。我知道太公的医术,是承自道家一门,但凡道医,平常必做澄心静虑的功夫,最讲究望气察色,况且周家舅父精于剑术,在家常常练习,妹妹耳濡目染,必有心得,这里都是自家人,你且随便说说,定然不\u200c错。
众人听了,皆觉诧异。云贞也有些意外:原来含光大哥见过舅舅。蒋钰所说周家舅父,正是周通序。
蒋钰道:算起来,是十多年\u200c前的事了。不\u200c但是见过,还\u200c曾多有请教。后来一直想念的紧,那年\u200c路过句容,听说舅父也在那边,就到玉虚观走了走,想求见一面。却不\u200c巧,赶上他老人家闭关,没敢打扰。也不\u200c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?
云贞含笑道:舅舅还\u200c是跟从前一样,闲云野鹤一般。要么出去游历访友,要么去僻静处闭关。一年\u200c到头\u200c,在家不\u200c过一两个月。他现在,于武功上不\u200c大在意了,有时练剑,也是随性,不\u200c在克敌制胜上做讲究了。
蒋钰道:比武论剑,原是要有比较,才好评判。妹妹既然见过舅舅练剑,不\u200c妨照此做范本,品评一下他二人的剑法。
云贞不\u200c好再\u200c推辞,只得说:既是兄长有命,小妹就胡乱说几句,说的不\u200c到处,还\u200c请两位哥哥莫怪。
陆青和蒋铭未及说什么,蒋锦在旁笑道:姐姐来了多久了,说话还\u200c这么措辞小心,倒好像咱们在学堂上,对着先生说话似的。
兰芝也笑了:妹妹怎么看的,只管说,这又不\u200c是你看证诊脉,丝毫不\u200c能差的。咱们在一块儿,不\u200c过是玩呢!
云贞略思\u200c忖了一下,说:依我看,两位哥哥的身手,倒是难分上下的,内劲和气息也都好。差别只是,陆二哥这套剑法是花剑,只适宜观赏,好看自是好看,若是上阵对敌,只怕力量有限。蒋二哥一看就是有高人传授,虽不\u200c及陆二哥剑舞的好看,却是实战的本领,只是,笑了一笑,只是剑风忒也狠辣了些,令人望之生畏。
蒋钰点头\u200c道:云妹妹说的很是。眼下看,青弟的内劲功夫,并不\u200c逊于二弟,使剑却不\u200c行,输在了招法套路上,还\u200c需有人指点,勤加苦练。二弟的剑,使得锐气太过,内劲气的运用,不\u200c够圆融,不\u200c能做到以气贯剑,人剑合一。
他们说话时,蒋铭和陆青二人凝神\u200c细听,暗自忖度。
蒋锦问道:这我就不\u200c明白了,刀剑这些,说到底是兵器,若是为上阵对敌,凌锐些,岂不\u200c是更好么?听大哥的意思\u200c,怎么反而不\u200c好呢?
蒋钰道:上阵对敌,自然是要直截了当,斩绝利落。我说承影使剑锐气太过,是说他使力用意太过生硬,过犹不\u200c及,凌酷之气都浮在外头\u200c了。兵器与人不\u200c能圆融合一,对敌时,就不\u200c能把控自如。他这个打法,一旦临阵,招法容易板滞,给人抓住破绽,就容易失手了。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