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严廉好久不说话,沉默着调试器材,确定点位,记载数值,核对图示。
半晌终于抬头说,姚总吧?
历中行被他吓了一跳,然后笑了。
这么好猜啊?他问。爽快,洒脱,并不遮掩。
严廉咬着牙道:你身边的都不可能,而且就那天在洛安穿得那么……咳,之前是脑子没转过来,你这么一承认,除了他还有谁。
严博士是真恼火。实际上,之前几天他算是见色起意,单纯奔着合眼缘追历中行;可刚刚这人大大方方又低沉蕴藉的一声嗯,实打实把他戳得手脚发软,狠狠心动。
历中行还在那一个劲儿地笑。光翘嘴角,不动声色,明晃晃告诉他,有个人正揣在心上,想着都高兴。
可怜严廉,像是被一脚踹在心上。
但是不过片刻,历中行想起什么似的,摸摸鼻子,眨眼间没了笑模样,有点刻意地专注起来。
严廉瞧他,不是自己协助范围的事儿也想来上手帮忙,心里不是滋味儿:怎么了啊?
历中行摇摇头,说没事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你那表情怎么会没事!严廉哪能容他搪塞过去。
历中行想,他又忘了,言情一致,姚江说的。
唉,姚江。
他应该是直的。他说。
严廉仿佛听到什么天方夜谭,眼睛瞪得老大:他是直男?为什么啊?他要是直的,那你看我也得是直的吧。
历中行对他的反应挺疑惑:这话怎么讲?
那天在车上,你舔嘴唇他给你递水,下午太阳落山,你眯眼偏头他就关窗帘。直男要是能这么心细如发,世上都没有闹分手的女生了。严廉酸溜溜地咬嘴唇,我还以为他也对你有意思才不待见我,结果居然是你这个神经大条的对他存了心思。
历中行心头直跳,还想再问,忽然,严廉余光一瞥,黑着脸,机器人一样道:看那是谁。
他背过身眺望,竟然是姚江,在万汇选址那里。
去吧,严廉说,别在这扎我心了。
历中行抱歉:你一个人可以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