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佑白顿了顿，说：不盈不亏。
嗯？
当初让手底下的人看着就没打算再继续扩大发展，只要稳住目前的经营模式，未来十多年内我们都能高枕无忧，现在每个月算是收支平衡，状态很稳定。
裴笑若有所思：那每个月到你账上能有多少钱？
顾佑白说了一个数字。
裴笑算了算，啧啧摇头：按照你的说法，这些钱扣除启园的支出，我想买辆好点的车都不行？
顾佑白愣了愣：你想买车？
本来没想买，现在听你这么说我就想买了。
你想买什么车？
昨天在汽车网看到的一辆新款跑车，限量版，将近九位数，还想让你送我做礼物，现在看来要你一时半会儿拿出这笔钱，有点难度。
顾佑白：……我拿得出。
你是指动家里的存款？
那不也是我的钱！
准确来说，那是你爸的钱，给老婆买礼物还要动老爸的存款，丢人哦。
顾佑白被气着了：你故意的吧！
裴笑拍拍他的肩膀，语重心长的说：我只是想告诉你，虽然你现在的状态不至于坐吃山空，但商场如战场，机会瞬息万变，而我们止步不前，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就被更优质的竞争对手给挤掉了，你这种消极想法是不行的，不然以后能有多少东西留给儿子？
顾佑白哼道：你放心好了，那种情况绝对不会发生。
裴笑只是叹气，并不说话。
顾佑白沉下脸说：别想用激将法，我知道你想让我回去上班。
我只是想给你找点事情做。裴笑说：整天待在启园侍弄花草，这不是男人该做的事，你要是回来上班，我陪你。
顾佑白脸色缓和了一些：我做总裁你做经理？
裴笑哼了一声：想得美，经理这个位置吃力不讨好，我要做总裁秘书，光拿钱不干活儿的那种，天天陪总裁吃吃饭，给总裁泡泡咖啡倒倒水，连脑子都不用动就有饭吃，多好啊。
顾佑白被她逗笑了：你就不怕别人说闲话？
说什么闲话？我吃自己家的东西怎么了？
顾佑白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，心里的紧张感瞬间消散了许多。
陪着顾佑白在公司转了一圈，裴笑发现公司的氛围确实不怎么好。
顾佑白决定归隐前为公司拉下一大笔合作，只要不中途生出什么变故，这笔跨国合作足以支撑顾氏数十年，上头没要求做出业绩，职员们乐得自在，上班时间到处可见正在打游戏看电视的。
回到总裁办公室，代理总裁连忙接待了他们，当初顾佑白就跟裴笑说过这个代理总裁，叫赵凤荣，是他的朋友，先前在国外，半年前才回国，裴笑本来以为是个跟顾佑白年纪差不多的男人，但此刻一见才发现这人快四十岁了。
赵凤荣跟裴笑打了声招呼，然后开始给顾佑白汇报业务。
裴笑在旁边听着，赵凤荣的汇报倒是很中肯，好事坏事都不掩饰，一路听下来，裴笑算是看出点端倪了，赵凤荣好像对顾佑白墨守成规的管理方式有些不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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