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笑虽然还小,但对危险不是没有感知能力,她摇头:不能再往前了,会摔倒的。
不会,你相信我。
在小孩的怂恿下她试探性的往前挪了一步,树枝虽然摇摇欲坠,却没断,她心里勇气大涨,立刻又往前挪了一步,伸出圆圆的小胖手去够风筝。
刚抓住风筝,脚下的树枝就传来清脆的断裂声,身体顿时失衡,她从树上重重摔了下来。
梦的最后,那个漂亮到分不清性别的小孩拿走了风筝,把摔得哇哇大哭的裴笑留在原地,那三块塘也没给她。
梦境太清晰,裴笑醒来时一时分不清是做梦还是以前真的发生过这样的事,但她还没来得及细想,眼角的余光里有道虚影一晃而过,她立刻被吓清醒了。
裴笑挣扎着坐起来,扫了一眼房间里,确定没有人,才轻轻出了一口气,掀开被子下床去上厕所。
等她进了洗手间,趴在床另一侧底下的顾佑白迅速爬起来,蹑手蹑脚的跑出房间。
他在书房一直睡不着,不放心裴笑想半夜过来偷偷看她一眼,谁知道推门的时候发现门上锁了,他气得差点把门砸了,但他到底没那么做,拿了钥匙打开门,跟做贼一样蹑手蹑脚跑进来。
本来只是想看看裴笑就走,但看着她熟睡时安静乖巧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摸摸她的脸,摸着摸着又忍不住低头亲她一口,亲着亲着又生出更浓烈的渴望,要不是裴笑突然醒了,他真怕自己会忍不住,直接把她按倒了……
溜出房间的顾佑白心里一阵庆幸,还好他没这样做,不然事后落在裴笑眼里,这件事指不定又得变成什么性质。
云姨说得对,裴笑现在需要时间冷静和接受,他不能逼她太紧。
裴笑一觉睡醒,头晕得分不清东西南北。
她知道这是长时间没进食导致的,坐在床上,她半天回不过神。
云姨是知道她作息的,很快就带了女佣上来,见裴笑脸色苍白,她低声说:早餐已经准备好了,吃一点吧。
裴笑很饿,褪去昨晚的惊恐和难受,饥饿感把她折磨得够呛,她迟疑了一下,问:顾佑白呢?
少爷去公司了。
裴笑这才点头:那就吃一点。
倒不是想在顾佑白面前矫情,而是现在跟顾佑白坐在一张桌上吃饭都让她难受。
用了早餐,眩晕的感觉果然好了很多,但照镜子时裴笑还是被吓了一跳,昨晚顾佑白掐她时在她脖子上留了淤痕,昨晚还是瘀红色,经过一晚上的发酵,已经变成狰狞的青紫色了。
对着浴室里的镜子看了半晌,裴笑摸了摸脖子,总觉得继续这样下去,自己的项上人头迟早保不住。
本来以为顾佑白会在公司待一天,但中午他就回来了。
他回来时裴笑正准备吃午饭,顾佑白一进门就注意到她脖子上的淤痕,他愣了一下,随即快步走过来,伸手要来摸她的脖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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