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靳寒冷笑一声,没有再来扶我,而是看着我自己慢慢站了起来。
我自己洗个澡,等下送我回南汀公寓。我驱赶靳寒离开浴室,可是靳寒却没有走,而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,就跟雕塑一样。
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,你还不走?
等一下。他忽然朝着我的脸伸手,你脸上有东西。
我去参加南瑜的生日会时,连妆容都来不及好好画,所以我不知道我脸上能有什么东西,靳寒的指尖触碰到我的唇边,然后稍稍用力的擦拭了一下,是口红。
口红我倒是涂抹了一层,但是喝酒的时候我蹭掉了多少就不清楚了。
本以为靳寒替我擦干净了口红后就会离开,可是他的手指却一直没有离开我的唇角,那种碰触的感觉,让我感到熟悉又陌生。
你——我刚想开口,可是唇上传来了轻轻的一碰,柔软而轻盈,像是蜻蜓点水一样。
我错愕地看着靳寒,你干什么?
可不可以回来?靳寒捧着我的脸,低头凝视着我,他刚才也被水淋到了头发,有些湿漉漉的发梢,滴落下一两滴水,正好敲在我的睫毛上,我忍不住地眨了眨眼睛,眼里感觉到了一种酸涩。
我知道靳寒说的回来是什么意思,可是我已经和他说得很清楚了,我不会再回头。
不可以。我适应了眼睛里的酸涩感以后,也很认真地回答靳寒。
没有任何的犹豫和迟疑,就是简单直接的三个字。
靳寒的眸色立马就阴沉了下去,似乎有点恼羞成怒了,我在你面前已经够低声下气了,我没有求过任何人,你知道的。
我当然知道,向来只有别人求他的份,没有他求别人的份,无论是感情上,还是工作上,都是如此。
可是那又怎么样呢?我的心早就死了。
可是感情的事情不是求人就可以的,不然我求了你九年,怎么没成功过?我一点也没有被靳寒此时的恼怒而吓到,只是语重心长地劝他。
要不是向晴忽然就死了,我想我们之间可能已经回归了平静,井水不犯河水。
靳寒盯着我的眼眸没有动,浴室里还弥漫着熟悉的香味,一切都那么的熟悉,唯独我们之间的感觉已经陌生了。
如果我说我不想放弃呢?靳寒已经在极力地克制自己的脾气,声音却还是有一点点的怒意。
那是你的事情,和我没有关系。我扬起一个无所谓的笑容,你一以前不也和我说过吗?我爱你是我的事情,与你无关。
真爽,我没想到靳寒会给我这么多机会,让我把之前他讽刺过我的话,统统还给他。
靳寒想要发火,可是听到我说以前他也对以我说过这些话,又生生地忍住了,我光是看他的眼神就能懂他此时的心里在想什么。
如果那个孩子没有掉,你会因为孩子而回头吗?靳寒不知道为什么,忽然提起了这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