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戴妮被刺痛了。
哭得更伤心。
视线里,秦元洲从她身上跨过,箭步离开了走廊。
哥哥!
秦戴妮没有喊住他。
望着男人愠怒离去的背影,秦戴妮心在滴血。家族上下为了利益,商量着要将她嫁去南洋,以此拿到一个项目。
只有哥哥帮她说话。
现在秦元洲也不帮她了,难道真的要被嫁给比她大了二十几岁,能做她爸的油腻老男人?
伤痛之际,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握住了她的胳膊。
秦戴妮蓦然抬眸。
眼睛里装入喻唯一那张精致如画的脸。
在上流圈子出生长大,见多了中西方俊男靓女。她和喻唯一关系也不好,但不得不承认,无论是上次还是今晚,看见她还是会被惊艳到。
这边。
喻唯一小孩心性般伸出手拍拍她身上的灰尘。
动作轻轻的、柔柔的。
秦戴妮顿了半秒钟,眼泪如决堤,用着烫嘴的中文磕绊道:早知道就不针对你了,我也不是非得为爸爸和姑姑讨个公道,我只是想向他们证明我对他们的真诚的心,想让他们把我留在秦家,不去联姻嫁人……
喻唯一似懂非懂。
歪头懵懂:嫁人?
乔安娜过来帮忙扶了秦戴妮起来,秦戴妮:恩,嫁给南洋一个商贾,秃顶老头丑死了。
你不想嫁吗?
谁想嫁给他呀!想起那人的脸,秦戴妮直跺脚,上周爸爸请他吃饭,饭桌底下他就伸手摸我,可恶心了。
乔安娜看了眼她磕破的额头,秦小姐,你先去处理伤口吧。
女人愣了两秒钟。
伸手摸了一下头,感受到了疼痛,看见指腹上沾着的鲜血,我竟然受伤了,难怪我说脑袋怎么这么晕,出血了——
她喃喃自语。
乔安娜:……
望了眼秦戴妮走远的背影,乔安娜收回视线。她看向身旁眼神稚气的喻唯一,整理了一下声线,用着哄小孩的甜美音色与她说:师傅,咱们回宴会厅吧?
宴会厅。
妈妈。
喻唯一忽而转头看向洗手间。
距离盛明月进去好像已经有十几分钟了,怎么还没出来?
喻唯一连忙迈开步子朝洗手间里走,沿着过道相继推开隔间的门:妈妈?
没人响应。
空无一人。
盛明月凭空消失了?
师傅,是找盛总的母亲吗?乔安娜跟在她身后,从洗手间出来,咱们去调监控吧,洗手间外有两个摄像头,肯定能捕捉到盛夫人的踪迹。
喻唯一脚步速度很快。
她脸部线条紧绷,沉默不语,一边加快速度往监控室走,一边拿出手机给盛世打电话:阿世,妈妈不见了。我现在去看监控,你联系酒店警员前往出入口排查,几分钟时间应该还没走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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