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期待着身后的人询问他在这里做什么,然后他再故作没认出他的身份,表现出自己纯真善良的一面,让慕临渊对自己感兴趣。
但他等了一会,身后都没有任何动静,他都快要等不下去了。
哇
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干呕声,他还未站起身就下意识回头,都没能看清慕临渊的脸,黄中夹白的呕吐物如瀑布般朝他的脸上喷来,他甚至没来得及闭上嘴巴。
慕临渊醉得厉害,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,只能张着血盆大口像河马一样哇哇吐。
感受到酸涩的呕吐物进入口中,方禾恶心的尖叫了一声,结果接了更大一口,他只能闭上嘴,侧过身子倒向另一边哇哇吐。
慕临渊吐完了,往后一倒,直接呼呼大睡。
现在暂时顾不得讨好慕临渊,方禾吐完自己恶心的先逃离现场,留下满身呕吐物的慕临渊在地上吹冷风。
今夜饮了不少酒,慕云溪虽未全醉但也有五六分醉意,一双漂亮的眼睛含着潋滟的水光,眼角也红了。
慕云溪醉相一向很好,从不发疯作态,乖乖的坐在榻上等容公公安排他沐浴。
他洗澡一向不喜侍女伺候,严鱼和容公公等在屏风外,慕云溪洗完还自己穿好寝衣出来了。
容公公怕他着凉,先给他披上一件外袍,再给他绞干头发。
一切收拾妥当,容公公轻声道:可以歇息了,殿下。
慕云溪却是眉头一拧,朝门口看了一眼,突然站起身往书案走去,未到时辰,孤...孤要读书。
容公公愣了一下,劝道:是未到时辰,但殿下今日醉了,还是早些歇下比较好。
但是人没理他,容公公只能悻悻地在一旁伺候着。
慕云溪拿着书,看似专注,但实际好半天都未翻上一页,唇线紧抿侧脸紧绷,好似有些不高兴。
容公公朝严鱼做了个口型,殿下这是怎么了?
严鱼也茫然:不知道哇。
就在这时,院中传来银饰碰撞的脆响,轻灵悦耳,一道藏青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。
沈怀砚压低声音道:殿下还未歇下吧?
容公公朝他使了个眼色,小声回道:尚未,不知为何醉了也不肯睡,说是要看书。
见到朝自己走来的人,慕云溪抿了一下唇,站起身。
沈怀砚拉住他,殿下去哪?
慕云溪目光不似平常冷淡,而是带着股稚气,他不高兴的皱眉,见了,我要去睡觉了。
沈怀砚愣了一下,随即明白过来他是在等那个日日相见的约定,如今见他来了,见了面他便能歇下,沈怀砚心中被熨贴的酥麻酥麻的,恨不得当场将人拉进怀里重重亲上一口。
他忽视容公公探究的目光,牵着慕云溪的手往内室走,柔声道:好,我帮你盖被子。
慕云溪不赞同道:孤...孤自己会盖被子。
沈怀砚噗嗤笑了一声,虽然这么说,但慕云溪也未推开他。
他坐到床上,突然嗅了嗅,空气一股甜香,问道:你买了何物?
沈怀砚从怀中掏出冰糖葫芦,给殿下买的,本想着殿下喝了酒吃点酸甜的胃会舒服些,不过殿下要歇下,不能吃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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