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沈怀砚属实是汗流浃背了,心里暗骂许局和刘厅两个背信弃义的家伙,竟然让林溪知上这来了。
他心尖剧痛,几乎不敢直视林溪知那双痛楚和疲惫的眼神,强忍着想把人拥进怀里的冲动,他咬紧牙关扭过头,厉声道:开快点!
阿罗呵呵一笑,这就是你那姘头,长得不错嘛。
他反手去后腰摸枪,想给这条子一枪,却摸了个空,冰冷的枪口抵着他的咽喉,沈怀砚附在他耳边道:往前开,别耍花样。
受人掣肘的感觉极度屈辱,阿罗冷哼了一声,加满油冲出来。
越野车紧追不舍,林溪知沉沉望着沈怀砚,哑声道:沈怀砚,跟我回去吧。
身后警笛声不断,沈怀砚喉结微动,随即冷冷一笑,回去做什么?去坐牢吗?
回到暗无天日的牢里等着每天数着日子等人能给我翻案吗?指望那两个体重加起来快300斤的老家伙吗?
林溪知喉咙疼得几乎说不出话,他扶着方向盘的手心微颤,枪口对着摩托车车轮,他道:你还有我,我会帮你,你如果现在跑了,就真的再也回不来了。
沈怀砚看着他,突然笑了笑,怎么,你愿意等我吗?你要等多久,十年?二十年?或者更久三十年?
你……
林老师,我身为一线警察,我比你更清楚现实的残酷,有多少前辈为国为民鞠躬尽瘁,到头来却要遭人怀疑,在牢里待到年老满头白发才得以沉冤得雪,
沈怀砚凝视着他痛苦的双眼,缓缓道:你让我怎么甘心,所以…你回去吧,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。
沈怀砚!林溪知眼底满是红血丝,厉声暴喝了一声。
话音刚落,沈怀砚抬起枪口扣下扳机,对准他的车轮底就是两枪,砰!砰!
刺啦一声,车胎在地面划出一道火星,就停下了。
林溪知第一次毫无形象的骂了句脏话,他立刻推开车门下车,路边刚好有一辆摩托车,车主不知道去哪,估计是躲一边解手去了。
沈怀砚回头看了一眼,枪口抵着阿罗的脑袋,停一下。
阿罗咬牙切齿,他妈的这是逃命,你以为是双人运动还可以中场休息的。
沈怀砚懒得跟他废话,扳机一响,不停我就让你在这睡一辈子。
阿罗冷哼一声,还是把车停下了。
沈怀砚走向林溪知,他正想给摩托车打火,他一手揽住他的腰,将人从摩托车上扛了起来。
林溪知反手要去扣他的手腕,但他怎么可能是沈怀砚的对手,被沈怀砚轻松单手将他两只手腕扣到身后,推着他往前走。
沈怀砚沉下脸,一言不发的任林溪知挣扎踢打,将人扔进车里,从林溪知腰后掏出手铐,咔嚓两下将他和车锁在一起。
你到底想干什么!你救我,救个屁!我今天不让他动你已经是尽了最后一点情分了。沈怀砚抓着他后脑勺的头发扣向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