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郑瑾瑜的眼神像淬了毒一样。
你为什么要揪着我不放?
什么叫我揪着你不放?
难道不是吗?方锦绣瞪着郑瑾瑜说:从你回来后,就一点一点的将属于我的东西抢走。从爹娘的关爱,夫子的赞许,哥哥,朋友……我的未婚夫辰王,甚至我的嫁妆,你都全抢走了。你已经得到了所有,你还不放过我,连我的奶娘也要抢走,为什么?
郑瑾瑜淡淡的看着她,你就没有想过,你说的那些东西本来就是我的吗?至于周氏,你放心,我不会抢。我抢她来做什么?我又不缺老娘,现在要她死的人是张得志,你这话应该对张得志说才是。
方锦绣气道:你敢说张得志不是听你的?
呵。郑瑾瑜笑出声,你不觉得这话可笑吗?那时我才回来多久,张得志是谁?我认都不认得。分明是你们想要害我想利用张得志,张得志被你们算计一番,害得这么惨,人家要报复你太正常了,你别什么脏水都泼在我身上。
你……方锦绣还要说什么,却看到又来了两个人。
郑夫人和罗姨娘来了。
好啊。
郑瑾瑜笑了。
人来得越齐越好。
郑夫人面无表情的坐下来,谁也没理。
这倒难得公平了。
方锦绣立刻收起了狰狞的面貌,露出可怜兮兮的样子。
娘。
郑夫人没理她。
她有些紧张,又轻唤了一声,娘。
郑夫人这才转过脸来看她,依旧面无表情,声音平静,好好看审案。
方锦绣拿不准她什么意思,没敢多说,将凳子往郑夫人身边搬了搬,坐在她身边安静的待着。
堂上双方正在对峙,周氏母子的优势是他们觉得张得志没有证据。
而张得志拿出了当年那份蒙汗药的样本,他跟秋菊商量好了,虽然药没吃,但他拿了个瓷瓶装起来了。
原本以为是毒药,自然要留着的,不想只是蒙汗药。
另外他还有可以给他作证的大夫。
当时我在郑家挨了板,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,这个郑家人的都可以为我作证,许大夫也能为我作证。我当时的状况咬牙逃命是极限,哪里打得过人?秋菊又不是傻子,她还能站着不动让我打死啊?
关于秋菊的尸检报告就在豫大人的桌子上,负责检查尸体的仵作对豫大人说:死者面对对手毫无还手之力,对方不可能是个病患。
这时负责帮张得志看过病的大夫又说:当时他找到老朽的时候,伤情十分严重,只能勉强走路,和人对打只有挨打的份。
又有郑家的下人作证,夫人让人打他板子,二十个板子下去皮开肉绽,是被人抬出去的。张得志和秋菊在外面养了几日伤,但那几天时间肯定养不好。
这时张得志又道:夫人为了惩罚秋菊,将秋菊指给我,说要让她给我当媳妇。我是坏,但我不傻,我就算心里记恨要打秋菊,也不会在自己正受伤的时候打,我还得靠她伺候呢。
豫大人点点头。
逻辑上是通的,一个趴在床上等伺候的人,只要他不傻,都不可能在那时候打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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