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什么不对劲儿?
你还装,你说什么不对劲儿?在外出征的姐夫给小姨子写信,这对劲儿吗?
在郑冀的心中,辰王一直都是和郑锦绣定亲,这么算确实不对劲儿。
你说这信,我们要不要给瑾瑜呀?郑夫人为难道。
郑老爷说:给,当然给啊,咱们要不给,将来辰王回来问起怎么办?
啊?那他们之间算互通书信?
也许是你想多了,信里或许没说什么呢。郑老爷道:要不这样吧,你拿着信去找瑾瑜,想办法看到信里写什么再说。
怎么可能是想多了呀,那个送衣服的事,郑夫人都没告诉过郑老爷。
但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,她只得点点头,道:这样也好,那这事儿就我们两个人知道,千万不要透露出去,免得锦绣知道了多想。
行,我知道了,你也提醒瑾瑜别说出去。
郑夫人拿着信来玉笙院找郑瑾瑜,并且让丫鬟下人都退了出去,屋里只留下她们母女二人。
娘亲,什么事啊,何为这么严肃?
郑夫人把书信拿出来,放在桌上。
你大哥写信回来了,顺便给你捎来一封。
郑瑾瑜一脸欣喜,大哥单独给我写信了,我看看。
拿在手里一看……笑容僵住。
谢裴煜,辰王?
郑夫人观察着她的表情,看到是辰王的一瞬间,她是惊讶的,这表情不像作假。
或许是她想多了,他们之间应该没什么。
他们之前都不认识,辰王见她的时候她还穿得破破烂烂的。只那一眼就看上她,也太奇怪了。
拆开看看吧。郑夫人说。
郑瑾瑜微微皱眉,辰王给我写信,娘亲,这合规矩吗?
郑夫人听她这么说,对她又有些心疼。
这孩子小心谨慎,是懂规矩的,就是那个谢裴煜奇奇怪怪,不知道搞什么,尽干些不合规矩的事来。
无妨,娘亲在呢,娘亲和你一起看。
郑瑾瑜勾了勾嘴角,心道:咋的,为了郑锦绣盯我吗?
好,和娘亲一起看。
她面上仍旧是单纯的样子,将那封涂了火漆的信拆开。
信中只写了很简单的几句话,‘瑾瑜,我做了只纸鸢,鸱鸺头,燕子尾,等回京城送给你。’
看到这句话郑夫人纠结的脸更纠结了。
他们怎么都发展到送纸鸢上了?
而郑瑾瑜则是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。
鸱鸺头,燕子尾的纸鸢,不是那天晚上她捡到的那只吗?
莫非那晚的黑衣人是谢裴煜?
这……怎么可能呢?他不是在打仗吗?他有分身术吗?
不召而入京,他想干什么?
当然,这都不是最重要的,最最重要的是,他到底怎么想的?
明明那天她没见着人,他偏生走了又回来,还威胁自己一番。
明明即便他回来她仍旧不知道黑衣人的身份,这下写封信来暗示,不,几乎等同于明示。
他告诉自己他就是黑衣人。
郑瑾瑜脑子乱成一团浆糊,反复回想书中剧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