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班长安雅欣向来是人来疯,有事没事总爱往他们战队里凑,她只要一在就肯定热闹,附近有点特色的餐厅就被这几位没出息的都给霍霍了一遍。
就在这三个损友的折腾下,这个所谓的吃饱了不饿战队,真的是名副其实。
今天来这家意国披萨店其实是小花儿的主意,然后所有女同学全力支持,谢老爪儿照例冒充大脑袋,拦都拦不住,结果一顿披萨饼花了他两百多,终于感觉到有点心疼了。
披萨饼店就在动物园边上的展览馆附近,几个吃饱喝足了的青少年说说笑笑便溜达到了展览馆的广场。
平城展览馆是五十年代老毛子援建的,当年曾经入选了平城十大建筑。大理石贴面的高大建筑充满了浓浓的俄式风格,天已经入夜,城市里少有的立面照明把建筑的俄式尖顶照的通明。
市政毫不吝啬电力,一个接一个的华表式路灯也璀璨的可以,围着圈把这个充满异域风情的建筑群和广场照得像是童话世界。
大大小小的几位吃撑了,没人想骑车,干脆都推着自行车,浩浩荡荡地在广场上遛弯消食。
广场路边,路灯下孤零零地停着一辆蓝色的小轿车。
天蓝色流线型的轿车看上去很漂亮,昏黄温暖的路灯照下来,颇为吸引人眼球,再加上车边站着一位身材高挑的美女,白色毛衣配上天蓝色的长裙飘飘,让人瞬间想起香车美女这四个字。
香车美女吸引了吃饱没事干的几位,尤其是姚远和谢老爪儿,眼睛都已经挪不开,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。
谷小米话里有点醋味儿:哟,那姑娘真好看,仙气飘飘的,老谢你说是不是?
谢老爪儿还是目不转睛:别闹,我咋觉得这女人眼熟,好像在哪见过呢?
米雪则更干脆,伸手捅向姚远的腰窝:姚远!我咋早没发现你这个德行,看人家好看的姑娘怎么跟色狼似的?
姚远转过头,躲闪着:嘿,别冤枉好人啊,哥是那么没出息的人吗?我是看那个车呢,那是尼桑的蓝鸟,你没觉得这个蓝色很少见吗?
平城的秋天风大,哪怕是夜里,小旋风刮起地上枯黄的梧桐叶,也顺便掀动了姑娘的裙角。
姑娘似乎有点冷,抱着双臂走到车前,笨拙地试图掀开机器盖。
姚远一行人逐渐走近,见状乐了:哎呦,感情是车坏了?这么好的车也能坏?
尼桑蓝鸟,日本进口车!在这个满街都是蝗虫一样的面的、火红的夏利、再有就是没屁股的富康的情况下,一辆有着优美流线型的进口小轿车就显得尤为高级。
再加上车身是少见的宝石蓝色,最近一直琢磨着弄辆车的姚远看到眼里拔不出来。
姑娘回头看了看几位,郁闷地点点头:不知道怎么了,停车以后打不着火了。
谢老爪儿明显对这个姑娘产生了兴趣,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人家不放。
姚远则对车的兴趣更大,绕着车头看了看,指着车头昏暗的大灯:这车也能坏?姑娘,你车是没电了吧?
我也不知道啊,就是打火没反应,您知道附近有修理厂吗?姑娘抱着双臂,看上去有点冷,大眼睛忽闪着,透出一种人畜无害的无奈。
这大夜里的,去哪找修理厂?就算是找到修理厂,人家也早就下班关门了。
姑娘,要不我给你试试?你这车多半是停车没关大灯,弄得电瓶亏电了。前世喜欢玩车的姚远随意看了看,就得出来结论。
女人啊,永远对机械的东西不感冒,您都停车熄火了,大灯还那么亮着,再好的点瓶也禁不住这么霍霍,再隔着车窗伸手按了声喇叭,喇叭都不响了,能有电才怪了。
姑娘有点喜出望外:行吗你?你会修车?
您把那个‘吗’字去了!您这车小毛病,木有问题!姚远嘚瑟地回答,打开车门,做到了驾驶位置。
哥几个劳驾!卖卖块儿!一起推一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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