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那件事是什么。
李璨的手在衣袖中攥紧,柔软的布料被握在手心,可指甲还是刺痛了皮肤,有些疼痛。
李璋的声音响起,像贴着皮肤划过的冰冷匕首,让人畏惧又恶心。
我要她留下。他决然道,不容置疑。
李璨知道那个她是谁。
那人曾在麟德殿同格桑梅朵比剑,光彩照人;那人曾与他并肩作战,杀入宫城;那人一身红衣,笑得肆意招摇。
殿下,她那个性子……李璨欲言又止。
我就要她那个性子。李璋道,你把她留下就好,别的事,我有办法。
雨还在下着,李璨撑伞离宫。
今日会有很多人淋湿,可他身后尊贵的太子殿下,将一直站在遮风挡雨的宫禁屋檐下,等风雨骤停,天空放晴。
外面这雨,什么时候……停啊?大唐皇帝的身体每况愈下,虽然说话已经通顺许多,却仍旧难以行走。
贤妃端来煎好的汤药,道:下雨有下雨的好处,听着便让人想要入睡。圣上这两日便睡得很好。
皇帝看了看自己的手,贤妃会意,主动握住那只手,一面暖着,一面温柔地为他揉搓。
这场雨……下在皇宫,也下在楚王府,皇帝道,楚王……惹上了麻烦,你倒是,倒是还能笑。
他那个不是麻烦,贤妃抬头道,他那个是误会。刘大人和崔大人都是清正官员,很快便能查清楚原委的。
皇帝收回视线,若有若无地轻轻叹息。
如今已不是查清原委的问题,是太子能不能容下兄弟。
李策是一把磨砺太子的刀,如今太子即将继位,这把刀是时候收回来了。
贤妃离开,皇帝才呼唤高福。
高福,皇帝转头问道,宰相那个儿子,叫傅……
回禀圣上,宰相家长子,名傅明烛。
他在为太子做事。皇帝道。
是。高福垂头道。
太子是不做脏事的。皇帝微微闭眼。
老奴明白了。高福的回答很简洁,宰相教子无方。
傅明烛打了个喷嚏。
他有些尴尬地揉揉鼻梁,道:天冷了。
这是吏部尚书裴衍的书房,傅明烛身为晚辈,理应恭敬。
的确是冷。裴衍屋内烧着火炉,他把傅明烛带来的书信丢进火中,有些不耐烦地道,五百两?
黄金。傅明烛道,不要银票。
裴衍扶额,揉了一阵,才道:明日再拿吧,容我凑凑。
多谢大人了。傅明烛施礼,退后几步才转身,可裴衍又把他叫住。
你要劝着点太子,我知道他那里花销大,但是我这里,也很难办。不能总是寅吃卯粮。
放心,傅明烛笑着保证,事情很快就办完了。
事情很快就办完了。
等除掉李策,太子登基,全天下的金银,都是太子的。
还需要向裴衍支借吗?忒丢面子了。
两日后,楚王妃也站在了大理寺公堂上。
尹世才看着他们整整齐齐的一家三口人,更觉胆战心惊。
这里没有一个人好惹。
刘砚道:本官连夜派人前往河东道,已查出河东道粮食涨价的真正原因。
叶娇道:讲。
尹世才缩了缩脖子。
听听,她倒像是在审案,刘砚像在汇报案情了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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