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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着几步路,听到里面的水声,问云里手指攥紧往客房走。
进了客房,他直奔浴室。
果然,浴室内洗手台上的水龙头开着,学遂正拿着微湿的毛巾疯狂地擦脖子上的痕迹。
他那双眼睛通红,机械的举动好像已经找不回他的意识。
问云里莫名地心里一刺,像是被针扎了一样。
他快步走过去,攥住了学遂还在疯狂擦着的手。
学遂茫然地抬眸,红着眼眶看向问云里,放松的手指让问云里很轻易地将毛巾拿了下来。
学长。
他喃喃自语,脸色依旧苍白。
好不容易和学长更近了一步,却被学长看到这个,他明明挣开了,为什么还是留下了。
你不是在追我吗?
问云里视线撞进他的眼睛,问了一个近乎等同于质问的问题。
既然是在追求,那为什么这么不专一,为什么脖子上会有这种暧昧的痕迹。
明明中午的时候还没有,现在就有了。
他刚刚就看见了,学遂脖子上的痕迹,连带着周边都让他得通红。
学长,我不是……你听我解释。
学遂身形一颤,赶忙摇着头。
疼吗?
问云里猝不及防又问了一个问题,滚烫的指腹摩挲着那道痕迹,已经几乎擦破了。
……不。
学遂怔然,察觉到脖子上的触感,喃喃地说了一个字。
他不懂,看不懂学长是什么意思,为什么问这些问题。
那学长让你疼,要吗?
问云里面无表情地又说了一句,指尖摁得有点用力。
脖子上的刺痛,让学遂呼吸都在颤抖,咬牙道:要。
他不知道学长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但他拒绝不了学长。
问云里的脸上倏然露出了笑容,凑近了一点,脸埋在了学遂的颈窝里,狠狠地啃了一口。
他没收力,单手掐在学遂的腰间,直到唇齿间有铁锈的味道,才松开嘴。
学遂并不觉得疼,在问云里看不见的时候,脸上甚至露出了病态的笑容,眸色深不见底。
他的下颌贴在学长的肩膀上轻轻蹭了蹭,似乎丝毫不在意学长的举动。
学长给的,怎么会疼呢?
学长愿意这样做,说明学长还会给他机会。
别说一次,就是十次百次他也能接受。
问云里微微抬头,看到了皮肤上已经破了个口子,他又覆上亲了亲,嗓音沙哑,疼吗?
不疼。
学遂低低应了一声。
这是最后一次。
问云里抿了下唇瓣,又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。
学长,对不起。
学遂又说了五个字,诚恳地道歉。
现在,这是我留的了。
问云里凝视着学遂的眼睛,一字一顿。
嗯。
学遂眼睛依旧红着,抱住了问云里,就说了两个字,谢谢。
他懂学长的意思了,学长的意思是这件事就此揭过,谁也不要再提。
学长已经不想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,也不想专门提这些事。
问云里心底叹了一口气,到底还是舍不得多凶两句,抬手揉了揉学遂的头发,哄了一个字,乖。
算了,有什么好计较的呢?
最为讨厌的姿态,却偏偏让他多次心软,他又不想轻易地从中抽离。
就这样吧,顺其自然。
学遂的酸涩从胸口堵到了嗓子眼,他的手拦腰扣的很紧,颤抖着声音,学长,你……亲亲我好不好?
他的情绪甚至有些崩溃。
他都已经平静了,可听到学长哄他,就忍不住了。
问云里一只手扣住了学遂的后颈,另一只手搭在洗手台上,狠狠地亲上了他的唇。
已经亲了好几次,他很熟练。
学遂一只手下意识地松开学长搭在后面的洗手台上,仰着头回应学长的吻。
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明明在所有人面前都可以伪装成别人想要的样子,可在学长面前就总是会露出马脚,会不由自主地委屈。
良久,两人分开,问云里喘息着,又揉了揉他的头发,过来,给你上药。
他没控制住力道给啃伤了,原本他只是想覆盖住那个痕迹的。
哦。
学遂吐出一个字,跟着学长去了主卧。
坐在床上,问云里把医疗箱打开,从里面找出棉签和酒精,给伤口消了毒。
他一边消毒,一边又说了一句:这是最后一次。
嗯。
学遂乖巧地点头,仿佛感受不到酒精刺在伤口上的疼。
弄完,学遂的眼睛已经不红了,反而笑了笑,今天是学长的好日子,所以我们吃蛋糕吧?
蛋糕让他刚才放在了客厅的置物柜上。', '。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