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
后来,那个不可一世的大少爷却对他念出沉重的表白:在我过去十八年里,我的过去昏暗肮脏,不堪回首。我厌恶着这样的我,虔诚着希望,当我奉献出那颗不怎么赤诚干净的心脏,你能够接受,甚至,你置之不理也好,不要抛弃它。
直到他和疯了似的驰宇恒在碧水湾悬崖上同归于尽,虽然侥幸大难不死,却把前尘往事都忘记了,只记得自己叫周芜,被尚云琅父亲捡回家,重新生活下去。
而吴妈说,驰珝在那八年里变得更加易怒更加疯。说着驰珝不吃不喝三天,十二月份亲自下都江去找自己的下落,出水后昏倒,立即被送往了医院,落下了很严重的胃病。
周芜很难以想象,驰珝是以什么样的心态,亲自去墓园给他和自己挑选墓地,然后和吴妈交代那些后事,是怎么轻飘飘的说出:那里一块是我的一块是周芜的,等到哪天我活腻了,一抹脖子死了。我和周芜一起下葬安墓碑,我的墓碑刻周芜之夫,周芜的墓碑刻驰珝之夫。两人的墓地要挨一起。
周芜知道,驰珝虽然疯了一些,但是求生欲很强,不然在年少时在驰启东的折磨下,不会顽强的活下去。
那又是什么样的心态?让他生出了自杀和周芜一起死的想法?
一想到这里,周芜的心都快要碎了。
是在医院。
突然他的手被人抓住了,周芜的视线中出现那人熟悉的面孔,那样薄情而又浓墨重彩的面容,一如初见时的模样。
周芜急促的喘了一口气,他想告诉驰珝我什么都记起来了,却说不出一句话来,然后泪水便慢慢地模糊了视线,手指却紧紧的抓着驰珝的手不肯放手。
十六岁他身边的那个疯子大少爷,二十六岁却仍旧在他的生命里。
即使他遗忘过,他差点错过,但是幸好驰珝没有放弃过。
命运对他何其仁慈怜悯。
第一百零八章 驰珝那个小疯子
周芜恢复记忆这件事,医生的解释是原本,大脑里面有一个瘀血块压迫了神经导致的失忆,后面周芜从楼梯上摔了下去,淤血不知道怎么回事消失了,自然而然就恢复了记忆。
不过周芜除了头皮被磕破了一块,几乎没有什么大碍,那两个熊孩子家长拎着被揍的两眼汪汪的熊孩子,给周芜赔偿了医疗费,还送上了道歉的探望礼物。
驰珝倒是没有怎么为难那两家的大人,毕竟这算是阴差阳错之间帮了他一件大忙。
既然周芜已经恢复了记忆,那他们两人之间的那些账就要好好的来算了。
周芜被医生准许出院之后,当天便回到了驰家,满满好几天没有看到周爸爸了,而且又是住在一个陌生的地方,虽然吴妈和陈阿公对她有求必应,她还是想回家。
一看到周芜回来,满满就如同小雪球一般扑在周芜的怀里哭的昏天黑地,周芜忍不住地摸了摸满满柔软的发顶,哄了好半天才把小朋友哄好。
满满哭累了之后,便在周芜的怀抱里乖乖的睡着了。
周芜把满满的鞋脱了,轻手轻脚地把她放在房间床上,合上门让她乖乖的睡觉。
然后周芜便被驰珝攥住了手臂,拉到了驰珝的房间里,驰珝的最后一句话是对吴妈说的:晚饭不用叫我,把满满哄着别让她哭。
周芜还一脸错愕,就被驰珝抓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,房间门砰的一声被关上。
房间里面只剩下周芜和驰珝了,周芜抬眸望着驰珝,似乎察觉到了驰珝想要干什么事。
周芜的手臂被驰珝紧紧的攥着,驰珝微微用力一拉,便让周芜和他之间的正常距离变得格外近,两个人之间的呼吸彼此交错,周芜鼻尖仿佛闻到了那股梨薄荷味,是属于驰珝的气息围绕着他,纠缠不休。
驰珝手指掐住周芜的腰肢,周芜只感觉被触摸过的地方,如同蚂蚁噬咬似的痒,忍不住弓着腰身,难耐地喘了一口气。
周芜全身的重量都由驰珝支撑着,垫起脚尖,房间昏暗光线之中,他的手指落到了驰珝的面容上,有些失神的望着驰珝。
他的指尖一点点描摹着驰珝面容轮廓,鼻尖有些泛红,呵气如兰:驰珝……我的大少爷……
他的声音拉的很长,又格外的轻,像是幽幽的叹息般,原本清淡空明的声音带着一些沙哑,似是情人缠绵悱恻时的低声诉语。
驰珝的手指抵在了周芜殷红的唇瓣上,饱满柔软,他的眼眸中黑沉,夹杂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。
驰珝像是故意的一般,用手指按了按周芜的唇瓣,似乎在打量着应该从何下口,缓声说道:周周,当初是你说的,你不会做对不起家庭的事,怎么现在又要和我做爱?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