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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地的碎渣子,一片狼藉。
周芜先是拜托民宿的老板帮他去买抑制剂,又不敢直接让老板进去给驰珝,怕易感期的alpha误伤到其他人。
于是又给许珑许淼兄妹俩打了电话,迅速的把事情交代了一下。
许宅离这个民宿并不远,所以两兄妹迅速便赶了过来,后面还带着几个人高马大的私人医生,暂时把情况控制住了。
周芜并没有在进那个房间,怕刺激到了驰珝,民宿前面有一座小石桥,他便一个人坐在那石桥边。
圆月的清晖落在了这片水光中,波光粼粼中又倒映着周芜乌黑的影子,远处的柳树荫显得有些阴森,周芜枯坐在石桥边,听着细碎的水声一遍又一遍拍打着石砖。
周芜自己也很难受,他脸上的泪水已经被风吹干了,但是眼睛还是肿的很疼。
夜风有些凉了,周芜抱着双臂,听了一夜的水声。
第一百零一章 孩子是谁的?
驰珝的状态很不稳定,清晨送进了当地医院的禁闭室。
周芜也没有想到情况会这么严重,身为驰珝的生活秘书,所有的事他都事无巨细,早饭忙到中午才吃上。
说实话,那种贴心程度,和尚云琅他爸生病进医院周芜照顾程度差不多。
就因为这个原因,周芜和驰珝又在乌里府耽误了一个星期,尚云琅闲暇的时候还和周芜打过电话,询问他什么时候回来。
周芜手中捏着手机,低头看着自己脚尖踢石子,碎石子在水泥路上翻滚着冲进旁边的绿化带。
恐怕没有这么快回来,驰珝突然易感期到了,情况还比较严重,进了禁闭室。
尚云琅惊讶道:这么严重?那你们确实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。
自从发生那天晚上的事之后,周芜这几天心情一直都闷闷不乐,他坐在医院里面的小花园石桌旁,主动开口对尚云琅道:你知道吗?你差点被绿了。
用的是一种轻松又调侃的口吻,并没有怨天尤人或者崩溃哭诉。
他这话把尚云琅都弄得一懵,尚云琅潜意识便想到了那个和他有感情纠纷的前夫,疑惑道:啥?谁绿我?
他从始到终都是把周芜当做亲弟弟,所以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。
周芜叹了一口气,声音压低道:那天驰珝易感期,神志不清,他想要做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第三者,把你绿了。
尚云琅当时正在喝水,听了一这话,差点喷了,崩溃大叫道:啥?啥?他的脑子难不成是下半身支配的?易感期就要插足别人的婚姻?
他话音刚落,两个人都沉默了,可别说,易感期发情期的AO,脑子都是由下半身支配的。
干出更荒唐的事也不足为奇。
尚云琅很快抓住了事情的重点,急忙问道:小芜,你……有没有事?他欺负了你吗?
周芜摇了摇头:没有。我把他推开,然后就去找人了,没有吃亏。
尚云琅听到这话,才终于松了一口气:那就好。
周芜说:这件事发生之后,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,我甚至在考虑要不要辞职。
尚云琅听出周芜声音中的落寞,自然也能理解周芜的情绪,他们两个人来这里就是为了打拼出自己的一片事业。
刚得到了自己满意的工作,就遇到了这种事,工作和家庭牵扯不清,这是很不可取的。
尚云琅反问道:那你和这个驰总接触的过程中,觉得他人如何?
周芜想他总是很体贴,很会照顾人的,之前和他相处也十分的舒服,就像两个人是认识很久的好友一样,自己很多小动作和习惯,可能他自己都没意识到,但是驰总却能记住。
周芜还没有回答尚云琅的这个问题,就又听到他说:无论你是否对他抱有好感,但是我对你的建议是,和他敬而远之。小芜,你相信我的直觉,他并非你的良人。
尚云琅声音压的很低,苦口婆心道:虽然我们俩都知道,我们之间只是假结婚,但是他并不知道。你想想,他明知道你结婚了,但是还和你纠缠不清,他或许根本没有社会道德,根本就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。
周芜心绪有些飘了:嗯嗯,云琅,我明白,你说的意思。
尚云琅轻声道:小芜,你放心,遵循你自己的意愿去做出你的选择。无论是继续留在那里还是辞职,我都支持你的选择。无论怎么样,我和满满都是你的后盾。
这一个星期里,周芜深夜做梦经常会梦到很多零散的画面,除了一些和驰珝的接触画面外,还增添了别的人物,例如一个把他养育大的外婆,还有一个天天阴沉着脸的父亲,有一次梦里还出现了一个他之前在街头遇到过的人——夏植。', '。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