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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刺耳的话语,让周芜忍不住扭头,把目光落在驰珝身上,想要看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。
但是驰珝就现在原地,午后可以算得上是燥热的阳光铺撒了下来,驰启东站在阳光下,司机小庄也在阳光下,只有驰珝站的地方因为有门卫室的遮掩,他站在阴影下,神色莫辩。
他对于驰启东那样侮辱的话无动于衷,似乎冷着脸对驰启东说了一句什么话,周芜听不到。
但是驰启东对于驰珝的一句话反应很大,整个人像是要气背过去,周芜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了一个词:暴跳如雷,来形容现在的驰启东最贴切不过。
周芜不知道,驰珝给驰启东的回话是:那你当初把那滩jz射墙上啊。吊儿郎当又带着嘲讽的语气。
驰启东那个自诩体面人的脸皮一下子涨成红紫色,一向精明的眼眶里迸射出厌恶到极点的目光,那一刻,驰珝不像是他的儿子,而是他深恶痛绝的仇人。
要不是他只有这一个名正言顺的儿子,他巴不得驰珝立马去死。
只见驰启东高高的扬起巴掌,但是被驰珝轻松伸手钳制住了。
驰珝终于对这样的纠缠烦了,抬手推开驰启东,头也不回地走进驰家大宅。
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抬头朝着二楼那个低平的阳台看去。
周芜还没来得及收回看热闹的目光,真巧和驰珝的目光撞在一起,周芜心里一咯噔。
驰珝锋芒毕露的秾丽面容突然对着不礼貌的偷窥者扬起一抹微笑。
暴戾的人突然对自己笑,周芜大脑首先就觉得来者不善,立刻扭过头收回自己的目光,像是胆怯的乌龟缩回自己的壳里。
第七章 他的观音玉坠掉在驰珝房间了
之后周芜再没有在驰家碰到驰珝,吃中饭的时候,是陪着驰启东一起吃的。
之前听夏植提到过,驰启东是个斯文人,也是一个强控制欲的人,在他面前吃饭的时候特别讲究,要细嚼慢咽,不能吧唧嘴,吃饭只吃个八分饱,不能像是饿死鬼投胎。
所以周芜和驰启东吃饭一直集中精神,讲究一个食不语,低头数着自己碗里的饭吃,两耳不闻窗外事。
突然,驰启东放下了碗,周芜也跟着放下了碗,抬头就看到驰启东已经在用纸巾擦嘴。
周芜心里暗道:卧槽,这就吃完了,我连半饱都没有。
紧接着,周芜就听见驰启东叫他的名字:周芜。
周芜来到了驰家,驰启东并没有改名,不知道是真的对周芜不在意不上心,还是因为周芜本来就是他用来威胁驰珝的工具。
仿佛就是告诉驰珝,你不乖乖听我的,我还有别的儿子,那到时候你什么都没有。
周芜听到驰启东叫他,心一紧,忙应声道:嗯?
驰启东慢悠悠道:你的学籍我帮你移到了我们这里,入学我也给你办好了,下个星期三就可以去学校了。
你是在读高一吧?驰启东本来是自己一个人在说着话,突然问了这一句,周芜还没来得及回答,又听到他说:以后每天上下学司机小庄会去接你的。
周芜把嗓子眼的话咽了下去,望着驰启东点了点头。
他明白了,驰启东刚才的话根本不需要他回答,他只是想要展现出一个仁父对于孩子的关心,周芜只要沉默地配合他演完这场戏。
虽然他对待周芜根本不上心,仿佛就像是自己随手捡了一只小猫小狗,甚至可以说,那个热情的有点扯蛋的小妈夏植都比他上心,领着周芜参观驰家,给周芜介绍驰家人口情况,还贴心给周芜买个合适的新衣服。
周芜点完头,发现他要是不说点什么,这个餐桌上太安静了,于是又补充了一句:谢谢父亲。
驰启东听到父亲那两个字,手指停滞了一秒,似乎周芜口中的那两个字唤醒了他为数不多的父爱,似乎在驰珝那里找不到的父子温情,可以在周芜这里找补回来。
毕竟周芜乖,又是钱的原因,容易被他拿捏。
他对着周芜露出慈父面孔,微笑道:
这有什么好谢谢的,你每周的生活费等会儿就会打到你卡里。还是之前打钱的卡。
驰启东的目光又重新仔细端望着周芜,可惜周芜长的像母亲,找不到一点像他的痕迹,他在心底多少有点失望,驰珝那混世大魔王虽然疯得无法无天,但是眉眼间还能找到像他的痕迹。
驰启东对于周芜的父子之情又淡了下来,随便交代了两句,就转身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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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,周芜对于驰启东这个便宜父亲也没有什么感情。
他记得他很小的时候,记忆里母亲曾经告诉过他,他的名字缘由是因为爸爸姓周,妈妈姓吴,他叫周芜,是爸爸妈妈最宝贵的礼物。', '。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