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
席严抬手道:你说。
东皇眨了眨眼,吐出三个字:毛,雨,宁。
席严收回掌心,握着茶杯,语气散漫:她给你的东西,收好就是了。
东皇:……
瞧瞧,这话说的底气十足,东皇要是不了解他,都会以为是他自己和林业多想了。
东皇也不卖关子了,把红纸包推了过去:我倒挺想收起来,只是人家不是给我的。
席严握着茶杯的指尖一顿,抬眸冷冷瞥着他,眼底射着寒光凛冽。
东皇明显感受到他的神情变化,一脸莫名,不知道他怎么生气了。
难道真是他和林业误会了,他压根对毛雨宁没什么心思?
东皇坐直了身姿,认真道:这东西真是毛雨宁让我转交给你的,她说是她父亲送你的礼物,如果你觉得我不该替你收,我现在就去还给人家。
东皇说着话,伸手拿起桌子上的红纸包,塞回公文包里,一边嘀咕道:听说这东西还是她们家的传家宝,我还挺好奇是什么样子,看来是没机会知道了。
不过……你说毛雨宁他爸爸,把传家宝给你,这是什么意思?
眼看席严还是不做声,东皇扣上公文包,端起茶杯喝了最后一口茶,放下茶杯往门口走去,挥手道:回去了,晚点我还有工作。
东皇走到门口,手刚搭上门柄,听到身后席严沉缓的声音响起:回来。
东皇背对着他的身子,眉毛往上扬,扭过身后一脸茫然道:怎么了?
席严敲了敲桌子,道:东西放下吧。
东皇指了指公文包:你真收啊?这可是人家的传家宝,你要真的收了,万一被赖上怎么办?
不行不行……这不能收。东皇收紧了臂弯下的公文包,一脸严肃道:这事是我欠缺考虑了,你说人家的传家宝,我怎么能替你收呢。
他扭开门柄就往外走,身后的席严没有再出声。
东皇放慢脚步,在楼下就被巡逻兵拦住了去路,示意他出示证件,如果没有证件,就让他移步办公厅,证明他身份,来路,如何进的据点,进来的目的。
东皇:……
东皇指了指楼上:是你们席队让人带我进来的。
巡逻兵不为所动:请出示证件。
东皇无奈的拿出手机,打给了席严,让他下来领人。
席严让他把手机给巡逻兵,对方听到他的声音,挺直了背脊,亮声回应:收到。
巡逻兵把手机还给东皇,客气的送他上楼。
东皇一脸不高兴的跟在他们身后。
巡逻兵敲门,得到席严的允许,拧开了门柄,喊了一声席队,侧身请东皇进去。
东皇站在门口,看到屋里坐姿随意,颇姿气定神闲的席严,郁闷道:席长,我要回去了,你让人送我出去?
席严:行。
东皇瞪大眼睛,行你倒是开口啊。
眼睁睁看着巡逻兵走远,东皇认命的进去,坐回椅子上。
席严手里还握着那杯茶,目光清冷幽深。
东皇看着一脸高深莫测的席严,心底嘁了一声,看着挺沉得住气,有种就让人送他出去啊。
他掏出公文包里的红色纸包,念叨叨的看着席严: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和我说是不是,我也知道该怎么办事,你这要又不要的,都把我弄糊涂了。
再说了,人家愿意把这东西送给你,咱们也不能乱收是不是,毕竟是人家的传家宝,难道你真想做人家的女婿?
东皇是八面玲珑的性子,总能想着法子从别人那里套出话,他可能并非有意,只是性格使如此,总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赖皮劲。
换成旁人,那里招架得住这种话。
席严却只是从他手里拿过了红色纸包,拿出通讯器,让人送他出去。
东皇:……
东皇走到门口,还是倒了回去,试探的问:你真收啊?这……
席严双手拿着那只红色纸包,抬眸看着东皇,忽然开口道:东皇,她的代言是不是你在暗中牵线?
东皇不知道怎么说到这件事上了。
席严:你和林业打探了我的事,知道我对她动了心思,才会这么做。
你的目的是想给我制造机会。
今天她把东西给你,你明知道贵重,不该收,却还是立即给我送了过来。
你想知道,我对她是否动了真心,到什么程度。
我让你把东西留下时,你就该猜到了答案,只是这个答案不是你想要的,你才会再三提醒我,这条珠子我不该收。
东皇丝毫不意外,席严能洞察出他的所有心思,承认道:我只是想提醒席长,您未来的夫人,她的身份,背后的家族,会是北州市的定海神针,这是您一出生就注定的姻缘。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