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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鸢下班,开车路过一家蛋糕店,她当即思考了下,又倒了回去。
她进店问烘焙师道:可以做一个苦瓜味的生日蛋糕吗?
烘焙师傅:姑娘,你没开玩笑吧?
林鸢解释道:我家先生不能吃甜,我想给他订一个苦味的蛋糕。
烘焙师傅看了下橱窗里的黑森林慕斯,说:黑巧克力蛋糕怎么样,不加一点甜度。
林鸢犹如醍醐灌顶,立刻答应下来。
这下算是弥补了时雨青的生日礼物。
林鸢心情变得轻快,回到家中。
时雨青?等她在玄关换好鞋,察觉到一点儿不对劲。
客厅的灯亮着,但是不见人影,厨房也没见到他。
林鸢心想,这货该不会在跟她玩躲猫猫吧。
摸到浴室的磨砂门,她推开来,终于瞧见时雨青,但是眼前一黑。
男人西装革履地坐在浴缸里,衣领微开,水浸过他的腰腹位置,蓝色的领带挂在洗手池。
林鸢吞了下口水,难以置信地道:老公,你这样不怕感冒吗?
救命,医生最见不得糟蹋自己身体的。
时雨青抬眸,好整以暇地笑道:你回来了。
林鸢有点儿咋舌,走到浴缸前,伸手探了把他的额头,关心道:乖,就算是夏天咱们也不能这么整。
——奇怪,明明没发烧啊。
时雨青挑起一边的眉:夏天洗个冷水澡也会感冒?
林鸢抿了下唇,没忍住道:你这是洗澡吗?分明是在搞事情!
时雨青吊儿郎当的:要来试试么,还挺凉快。
林鸢无奈到极点:你疯了我还没疯呢。
时雨青嘴角上扬。
林鸢想说,您行行好,赶紧从浴缸里出来吧,我心脏承受力不好,真受不了家里有病人。
就在她打算用温和的措辞说出来时,男人握住她的脸,声线清沉:我又想起以前的事儿。
林鸢心系他的精神状态,很快问道:什么事情?
时雨青唇角微弯:想起我多次勾引无果,你却爱着一个面目模糊的男的。
林鸢:……
这茬是过不去了嘛!
林鸢抓上他的手,诚恳地道:别这样,人都死了,逝者为大,你就让让他吧。
时雨青微顿,说:你昨天心情不好,是因为什么?
脑海里划过她打小许的画面,林鸢一滞,掩饰道:没什么,昨天看诊有点烦心。
时雨青:那个小孩?
林鸢愣了一下,才意识到他指的是小秦风,便摇头道:你还说人家呢,他比你都成熟,自从游乐园以后,变得懂事不少。
反观是你,一直让我操心。
时雨青抬起另一只湿漉漉的手,碰了碰她的脸颊,说:我向来如此,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。
林鸢也认命道:对,我跟你领证前,就做好了心理准备。
时雨青:委屈老婆了啊。
林鸢无奈道:你什么时候才肯从这浴缸起来?
时雨青稍微起身,林鸢立刻瞧见他被浸湿的衬衣布料,勾勒出清晰的线条,她连忙道:等会儿!
卧槽,原来在这儿等着她。
林鸢镇静道:你等我出去,你再起来。
话音未落,她已经拖着两只蹲累的腿,迅速离开浴室。
即便关上了门,林鸢仍能听见他的笑声,肆无忌惮又欠揍。
真是可恨!不是捉弄她就是在捉弄她的路上。
林鸢太阳穴突突地疼,但已在慢慢习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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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日的中午,林鸢刚摘下口罩,诊室的门传来一声响。
嫂子好,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这儿。
她回过头,正是顾叶南。
对方穿着短袖短裤,手上还牵着个小气球,似是谁的玩具。
林鸢好奇道:你要来看病么?
顾叶南开朗地笑:当然不是,我想跟嫂子你聊聊。
聊什么?林鸢将白大褂挂好。
顾叶南摸着后脑勺,试着道:我家狗会后空翻?
林鸢眉心一跳:……
她不会这么倒霉吧,时雨青日常犯病就算了,怎么连他兄弟也病得不轻。
随后,她硬着头皮接话:能翻多高?
这给顾叶南也整不会了,犹豫几秒,回道:我还没量过。
林鸢只好道:你把它存放到哪儿了?
顾叶南做了个请的姿势,放心,我让人看着呢。
没多久,林鸢随他来到附近的公园,有滑滑梯和秋千,一个有些眼熟的背影正牵着萨摩耶。
顾叶南招手喊道:嘿,小高,我到了。
高文斌转过身,喜形于色道:大哥,你总算来了,这狗好像不太喜欢我,一直在扯绳子。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