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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鸢很是坦诚:别了,我当你钓鱼,你当我傻逼,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。
……时雨青哂笑,听上去像是一对卧龙凤雏。
林鸢无声地点点头。
随即,她想起那个至关重要的问题,在老周的事过后,是时候该调查出真相了。
林鸢斟酌两秒,直接问道:时雨青,你当初喜欢的女孩是我么?
如果属实的话,她估计真要离婚。
男人的脚步停了下来。
林鸢心脏像被攥紧一样,大气不敢喘。
须臾,时雨青道:老婆,你确定要在墓园附近问我这个问题?
说得也有道理。林鸢不由认同,思考了下,说:那你悄悄告诉我,乌鸦就听不见了。
时雨青笑了:还挺有童趣。
林鸢戳他的胳膊,催促道:快说。
时雨青:我不是说过么,她比你高十厘米。
林鸢微微歪头,有点纳闷:但你也有可能骗我啊。
时雨青不正不经地道:老婆为什么觉得我当初喜欢的是你?
林鸢怔愣,下意识道:因为我突然回过味儿来,像你这么中二的人,跟我结婚,要么当我是兄弟,要么当我是喜欢的人。除此之外,以他的性格,不存在第三种可能了。
时雨青挑眉,吊儿郎当道:第一种吧。
林鸢微恼:?你这个混蛋。
时雨青勾住她的肩膀,肩颈拉低,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道:不混蛋怎么娶到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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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老周的葬礼上,林鸢见到了不少陌生的面孔。
叔侄亲戚,时逐的父母,周项的朋友等等。
他们对时雨青似乎格外优待,频频过来跟她和时雨青打招呼。
小青,你怎么不声不响地结婚了。
哈哈是啊。
这姑娘长得真标致。
时雨青嘴唇微勾,对付几句便混过去,根本没给林鸢发挥的机会。
待身旁没了人,林鸢小声说道:你这反应好像护崽子。
时雨青:可不就是。
林鸢保持着端正的站姿,他们也没那么可怕。
时雨青哂笑:有的是你不知道的事。
林鸢头顶上冒出一个问号:?
随后,老周的遗照被抬上来,黑白分明,音容犹在。
哀乐奏起,大家默默低头,以表哀悼。
其中哭得最厉害的就数时逐弟弟,他哭得比周项还悲伤。
周项旁边的朋友惊讶道:杀他老母了吗?
周项连忙示意一眼,他朋友闭嘴,时逐则收敛了些许。
林鸢见状,也忍不住低道:小青,时逐弟弟哭得好入戏,如此动情之人,感觉演技应该能调教一下。
时雨青睨过来,说:你倒提醒我了,这傻子故意在葬礼上捣乱。
这点林鸢虽然也认同,但仍是道:可能他只是不懂事。就像以前的你一样。
葬礼结束后,他们两人走到外边。时逐跟了过来,眼神闪躲。
林鸢站定,转过身看他们哥俩对峙。
刚才表哥已经教训过我了。时逐飞快地瞄一眼林鸢,跟时雨青说,堂哥,你也要骂我吗?
林鸢微微扬眉,时逐弟弟的眼神像是求救信号般,等着她劝一把时雨青然后救他么?
时雨青淡道:你有什么资格让我骂。
时逐的锡纸烫动了动,他犹豫地道:我也不知道怎么了,明明跟老周不太熟,但看着他的遗照就很难过……
时雨青打了个手势,让他闭上嘴。
时逐不死心地道:哥,你的下部戏……
时雨青:没门。
时逐鼓起腮,打算萌混过关,时雨青直接曲指敲他的脑壳,毫不留情。
我操,好疼!时逐揉着头顶倒吸气。看着力道不重,实则致命一击。
见时机恰当,林鸢忙不迭开口劝道:你们好好聊,别打架啊。
时雨青嗤一声:那岂不是我单方面殴打他。
时逐:……
他呼了口气,跟两人挥手告别,说:我得去换个新发型,至少抗揍一点。
然后一溜烟地跑了,甚至没跟父母打个招呼。
林鸢眺望着对方离去的身影,很难不怀疑是怕了时雨青,才逃得如此匆忙。
她不由道:你以前住老周家的时候,没少揍时逐弟弟吧?
男人下巴微扬,饶有兴致地道:他要是从小被我揍到大,还会是这个鬼样子么?
林鸢语塞。好吧,有理有据,符合事实。
随后,他们准备离开,还未走到停车的地方,天空忽然打起了雷,雨水倾盆而下。
这反复无常的天气,谁会记得带伞?!
林鸢双手护在头顶,当机立断道:卧槽快跑,要被淋湿了。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