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仰佳阳非常感同身受,托住她的手,诚恳道:医生, 你不会比我更受打击了, 你知道当我听见五年级小孩稚嫩的声音, 还很认真地打算手把手教我打游戏,那个时候,我是什么感受吗?
林鸢:什么感受?
仰佳阳:我真的很想死一死。
林鸢:……感谢你的沉痛经历。
她想了想,说:你倒提醒我了,小孩子正是最喜欢玩游戏的阶段,我不能让他太沉迷进去。
仰佳阳双眼迷蒙地喊了一声,医生,你也碰到一个令你终生难忘的神射手吗?
……林鸢想到时雨青,于是点了点头,打野吧。
仰佳阳超羡慕地道:是不是野王,我也好想要野王,自从盘古开天以来,我当打野就没赢过一次。
林鸢闻言拍了拍她的肩头,说:好的,我记住了,以后打游戏只跟你打匹配。
仰佳阳:……
仰佳阳半蹲着,以过来人的姿态说:医生,七岁还好的,不懂事罢了,再不行的话,像我一样,躺列就行了。
林鸢若有所思:确实,我只想引导小朋友走上正道。
仰佳阳:引导正途是家长该做的事呀,医生,你应该负责的是治疗脑子。
林鸢:我不是负责脑科的。
仰佳阳恍然大悟,随后又提起一件事,对了医生,虽然你们搬走了,不过楼上那对夫妇也不敢闹了。
林鸢:他们也要搬走了?
仰佳阳摇头,说:是因为帅哥邻居的房租还定在这儿,他说楼上敢吵一次,他就回来揍一次。
林鸢微滞:……
妈呀,这确实像时雨青能说出来的话。
这下他在众人心中的形象更光辉了,难不成她做菩萨,他就要当雷锋么。
林鸢感慨道:没想到他人还挺好的。
仰佳阳有点儿诚惶诚恐的:……医生,你为什么对自家另一半是这种评价?
林鸢马上解释道:是这样的,我们才刚结婚,关系还没缓过来。
仰佳阳双手托着脸颊,陷入困惑。
林鸢便道:唉,等你结婚了你就懂了,婚姻关系没那么简单的。
仰佳阳快哭了:医生,我这辈子都不一定有这个经历呢。
没成想这也能触及对方的伤心事,林鸢说:……对不起。
仰佳阳抽出兜里的纸巾,蹭了下眼角,又陪林鸢翻完最后一箱子的书,便打道回府。
林鸢留在旧家,盯着收拾出来的书籍。
倒是意外发现了落在箱底的明信片,她拎起来扫了眼,发现是记错地址的匿名明信片。
林鸢回忆了下,倒是没记起来什么时候收到的,也许是当初搬家时,一并从家里搬出来的?
她没多想,就当做纪念,一起收好,带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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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八点,时雨青才回到家,林鸢已经洗好澡,问他道:你总算忙起来了啊?
之前你闲得让我以为你是无业游民。
男人走过来,身上残留着一点烟味,开口道:总不能让老婆一个人忙事业。
林鸢擦着头发,你有这个觉悟就好。
时雨青坐下来,正要接过她的毛巾,林鸢示意不用,说:你先去洗澡。
可惜不能跟老婆洗鸳鸯浴。他放下手,颇为叹息道。
林鸢:……这人!又来!
她马上走到沙发另一旁,提醒他道:说好的收敛一点儿呢,这才几天你就犯老瘾儿了。
时雨青靠着仰头,喉结滚动,确实忘了。
林鸢有点恨得牙痒痒,说:要不要我在手机上帮你设个备忘录。
时雨青说:哪有老婆亲自提醒我来得快。
……我很忙。林鸢擦干头发,冷酷无情回道。
时雨青闭上眼,似乎真的很疲倦。
见状,林鸢冒出点于心不忍,想过去给他盖上棉被,但转念一想,现在是夏天,不合适。
你要吃点什么?我给你做。林鸢心软道。
时雨青慢慢睁开眼,勾起嘴角:过来陪我坐会儿。
林鸢面露迟疑,这会不会有诈?
时雨青:……
他好整以暇道:不会。
林鸢将毛巾放好,半信半疑地坐过来,忍住想探他额头的冲动。
时雨青现在瞧着很无害,但也只是瞧着,谁知道会不会歇够了又故态复萌。
林鸢:应酬这么累吗?
倒不是。时雨青说,平台那边塞了个演员,我感觉我在替他演戏。
林鸢便理解了:那你岂不是打两份工。她又何尝不是呢。
时雨青:不止,三份吧,摄影师也是刚毕业的。
林鸢不可抑制地同情起来:……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