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<p>但她想,那表情应该不怎么美好。
何广庆的双手交握在一起,那有些粗糙的手背勾勒出岁月的痕迹。
我年轻的时候,酗酒暴力。
她跟着我吃了很多苦,在一次喝醉之后,她的腿被我打断了。
何广庆用双手捂着脸,长吸一口气。
她腿好了之后,也不能跳舞了。
当年的她,是多么喜欢跳舞啊。
何广庆捂着眼睛,遮挡住了眼底的痛苦。
是我对不起她,是我对不起她。何广庆喃喃的说道。
桃言蹊看着何广庆,久久的没有说出一句话来。
原来,在烂好人的标签之下,是当年那个坏蛋忏悔的心。
沉默在客厅里蔓延。
过了好一会儿,何广庆才抬起头来看着桃言蹊问道:她,过得好吗?
挺好的。桃言蹊说道,就是有些遗憾吧,不能再跳舞了。
何广庆眼里闪过一丝痛苦,都是我的错。
今天天乐也离开了,他说他要去青训营。何广庆说道,他和她母亲很像。
也幸亏他不像你。桃言蹊说道。
何广庆讽刺一笑,他本来就不是我的亲生儿子。
大概是出于愤恨吧,她给我戴了绿帽子,却不想就那么怀了孕。
也许是她不愿意让自己的骨肉就那么消失,也许是她想要折磨我,所以才把孩子丢给我,自己离开了。
何广庆深吸一口气,看向桃言蹊,脸上带着一丝恐慌和忐忑。
我……我应该没有让她失望吧?
此时的何广庆,如同溺水的小孩,一旦桃言蹊说出失望两个字,他将彻底沉溺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