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老了。同她相貌相彷的大姥姥,绷着嘴巴,乐呵呵嘲笑,年轻个几十年,闭着眼睛都穿得进去,那时候没想到能有今天吧。
就数你话多。
二姥姥把针线往自己的老姐姐怀里塞:你能,你来呗。
老人互相打趣间,把针线拾掇利索,缝补毛绒公仔。
傻狗函函知道自己捅娄子了,眼巴巴直冒委屈的目光,下巴搭到二姥姥腿上,一个劲儿轻声呜呜,小眼睛盯住老人家慈祥带笑的面容,好像把希望全寄托出去似的。
这狗看着挺机灵啊。
大姥姥摸了一把狗头:咋还任冒失,随谁呢。
哈哈哈哈。
顾嘉儿挨着两位姥姥中间坐,一边揽一位的胳膊:姥姥,可能你是唯一会夸函函聪明的人啦。
嘉儿,苓依,你们看它表情。
大姥姥歪头称奇:它有灵性呢,脸就和会说话一样。
它能说什么?
顾苓依微微一笑,眼神飞向路满:哥哥,翻译一下?
毕竟哥哥足够狗,在如何狗狗祟祟的方面,他和函函简直是异曲同工。
路满挑眉,说道:估计是在说,二姥姥,求求你一定把它救活过来啊。
那你咬的时候别这么狠啊。
二姥姥拿住针尾,在函函的脖子间轻轻磨了几下,这傻狗舒服得一激灵。
花了十分钟左右,杰尼龟的头被重新缝好安了回去,顾嘉儿看着明显的针脚,虽然还是很气,但长辈们都在眼前,揍狗的事情只能先缓缓了。
缝补期间,闻艺陪着两位双胞胎老人,以及拉上太姥姥、路家奶奶,在一针一线的间隙闲不住嘴,聊得火热。
而顾家奶奶,则坐在一边儿,和大舅闻家远夫妇说说话,同闻艺那边,显得有些泾渭分明。
等到顾家双胞胎离开客厅,摸到厨房,路满跟她们进来,掩上推拉门,路满启口问出疑惑。
苓依,嘉儿,你们的奶奶,貌似有些拘谨?
哥哥你也看出来了嘛?
顾嘉儿笑颜绽开,手背到身后,冲路满探探小脑袋:嘻嘻,还要谢谢哥哥你们过来呢,如果人少一点,奶奶估计还会更尴尬。
奶奶不怎么来我们这边的。
顾苓依也柔声启唇,慢慢解释:妈妈和奶奶,她们凑在一起,总有些怪怪的。
路满了然地哦了一声:婆媳关系,难免的,难免的。
不过他又瞅了顾苓依一眼,然后说道:苓依这性格,倒是和闻阿姨反过来了。估计她以后到了婆家,绝对能把婆媳关系处得好好的。
和闻阿姨反过来,也只是目前表面上的。经过了和闻艺的谈心和接触,路满感觉得到,苓依虽然暂时是柔柔糯糯的,但内心深处也继承了闻艺的勇敢和热切,敢爱敢恨。
哥哥!
顾苓依跺了下脚,马上低头,冲路满的鞋子看去。
他是在找踩!
哥哥~顾嘉儿笑眯眯的,苓依还没有成年呢,你为她着想得也太远了,小心她害羞了打你哦。
这姑娘又凑近路满:我呢我呢,哥哥,我没有怎么惹静姨生气吧,我应该,也算是可以处理得好……
说了一半,顾嘉儿忽然止住。
不小心把心里话露底了。
在说婆媳关系的时候,她脑子一热,就自己代入她和静姨的关系里面了……
这不就是在冲着哥哥明说,她想和他结婚嘛?
这、这、这……顾嘉儿心里害羞死了。
复合这种事情,可以傲娇地挂在嘴边,但结婚这种事……
顾嘉儿低了低头,手贴到小腹前攥起,竟然有了些自家姐姐风格般的忸忸怩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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