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<p>那虬须汉子却是额头滴了冷汗,他们这样多的人,竟然丝毫没有发现。
这也不是常法,这匹马,你们拿去卖了,换点钱讨生活去吧。他慷慨道,虬须汉子难以置信的昂起头,像一只短脖子鹅。
少年说的,也真的就那么去了。
虬须汉子愣了一下,忽的喊道:少侠尊姓。
远远的,只看见马车伸出一双葱白如玉的手,潇洒的挥了挥,少年头也没回,驾着马车径直向前。
小马还在昏迷着,阿锦这会儿探出一个小脑袋,眼巴巴的看着他。
谢谢你。
举手之劳。
不知道公子……
呵,他们看不出来,姐姐这般聪慧,也看不出来吗?宁卿回过头,微微一笑,细小的几乎不可见的耳洞露出来。
啊啊啊!阿锦张大了嘴巴,仿佛可以塞进去一个馒头,你你你你!
是啊。宁卿无辜的看着她,是山上的师太不放心,专门请我送你一路,在山上混吃混喝这么久,也该好好答谢一番。
混吃混喝?阿锦瞠目重复。
从青州逃荒过来,谁知道投靠的亲戚也死了,还好有个静云庵。
阿锦有点明白过来:可是刚刚那匹马?明明价值万钱不止的。
那匹马啊,后院多的很,也不知道是谁的?
不知道是谁的你就?阿锦压低了声音。
宁卿笑了:现在不知道是谁的,等那帮土匪去集市上卖的时候就知道了。
原来你是在骗他们。阿锦顿时解气。
做了这么些不见光的事,岂是两句话就能开脱的,没有教训,就没有记性。她眼睛微微眯起来,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狡黠和天真。
阿锦一下子有些喜欢她了,加上刚刚的救命之恩,顿时担忧道:可是,你现在将马给了他们,你怎么回静云庵,怎么和丢马的人交代啊。
宁卿倒是想得开:那就不回去了,反正山上天天都是稀饭馒头,半个月了,连一口油都没喝上,我这走路都快没劲了。
你这还叫没劲。阿锦嘻嘻一笑,学着她拎人的模样。
好姐姐,要不你给我介绍一份工吧?宁卿就势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