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绵绵斜眼看着他,没接话茬。
荆楚叹了口气,轻拍她的背,想了想说:每个人都有享受性的权利,但是,自己的选择需要自己负责任。
我也不用你负责啊。她嘀咕。
可你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吗,你只是好奇。他捏着她的鼻子,你自己摸着良心想想,到底明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。
杨绵绵发现自己好像的确不知道具体是什么……她知道胎儿是怎么发育的,知道男女之间有那么一个被称之为上床的过程,但究竟具体是怎么一回事,要发生什么,她有点懵。
你看,你不明白,绵绵,这和你的年纪没有关系,但要等到你明白这是什么了,这会有什么后果,那么你才能作出决定要不要那么做。
杨绵绵有一会儿没说话,荆楚捏捏她的耳垂:不要觉得好奇就去尝试,这个社会总是对女孩子有太多桎梏和偏见,等你真的懂了,理解了,那我们就可以试试了。
真的不是因为我年纪小?她依旧耿耿于怀。
荆楚已经明白这是杨绵绵的禁区了,他失笑,紧紧搂着她:不是,这种事情水到渠成就好,不要想那么多。
好吧。她觉得自己还是非常通情达理的,原谅你了。她一本正经道,不过,作为道歉,我今天要在这里睡。
荆楚逗她:喜欢我的床就直说好了,和你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床一脸淡定:呵呵哒,你都不记着我当年在绵绵面前夸你的恩情,忘恩负义!郎心似铁啊╮(╯▽╰)╭
杨绵绵:……
荆楚看她不吭声,以为她又不高兴了,不舍得再揶揄她,把被子铺好:不准踢被子啊。
我从来不踢被子。她爬进被窝里躺好,顺手把他的背心塞进了被窝里藏好。
被子:(#°Д°)绵绵你坏!
荆楚一翻没找着,也不去戳穿她,从衣柜里拿了件长袖的睡衣穿上,杨绵绵趴在枕头上看,有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懊恼。
牛奶喝了没有?
喝了。
钙片吃了吗?
吃了。
维生素片呢?
这是什么鬼?
荆楚去拿了一盒维生素片来:我问过医生了,吃这个比较好,补充微量元素。
……为什么我要吃这个?杨绵绵不大乐意了。
因为你营养不良,听说吃了痛经也管用。荆楚倒了温水给她,要记得每天晚上都吃,不准忘。
杨绵绵唉声叹气爬起来吃药:你好烦啊。
你看我烦不烦别人。荆楚去外面关灯关门,声音传过来还很清晰,我去关心别人就该有人吃醋了。
杨绵绵想想也对,烦她总比烦别人好,也就捏着鼻子认了。
他上了床她就迫不及待钻过去抱住他,把冰冰凉的腿脚贴在他身上:暖和!
手脚那么冰,气血不足,明天开始热水泡脚不能忘了。
杨绵绵闭着眼装睡着。
荆楚拿她没辙,只能拍了拍被子,把床头灯关了。灯一关,她反倒是睁开了眼睛,枕着他的胳膊问:那个小琪现在怎么样了?
常雁在照顾,她说不想念书,想找份工来打。
她也挺惨的。杨绵绵其实对小琪的印象还不错,当时吃醋的脾气都发在荆楚身上了,对那个小女孩反倒没什么感觉。
荆楚拍着她的背哄她睡觉:会好起来的。
我知道。小琪是一个柔弱的年幼的女孩子,但是她比许多人都要坚强勇敢,遭受过的苦难磨砺了她,就好像是打磨钻石一样。
她会有更好的未来。
不过她高中都没毕业,有什么好工作啊,没钱途,杨绵绵在一家老小的耳提面命下就没放弃过念书,我有高三的课本。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随意,好像是无关紧要的一件小事,反正都是白捡来的。
荆楚先是一怔,然后听懂了她的涵义,笑意根本掩饰不住,一把搂过她亲一口:小羊啊,我说你什么好呢,嘴硬心软。
哼。她钻进被窝里,把他的睡衣扣子解开,被荆楚捉了手:又作怪是不是?
她傲娇地哼了一声:你不要想太多,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,就是它磨我的脸不舒服。
睡衣:/(tot)/~~绵绵你冤枉人!人家纯棉柔软贴身哪里磨了!讨厌讨厌讨厌!
冤枉你怎么了。她腹诽,贴着自己男人睡中间还要隔个你多讨厌啊,电灯泡!她粗暴地把扣子一个个拉开,然后脸贴着他的胸膛蹭蹭:嗯,这样就好了。
荆楚哭笑不得,但也没阻止她,这丫头说话还是有诚信的,真的乖乖就抱着他的腰睡了。
他有一下没一下摸着她的头发,觉得内心宁静极了。
只可惜,腻歪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,荆楚初七就上班了,也幸好这些天没出什么大案子,他还可以按时回家买菜做饭。
初九那天,他刚下车就看见了斜靠在车边等着的罗裴裴,旗袍外面罩着一件大衣,丝袜细高跟鞋,摇曳多姿:回来了?</p>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