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<p>陆斐然又想了想说:我以前是有点生气的,现在不生气了。虽然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总是这样。他现在说话沙沙的,并不好听。
不责怪我吗?
陆斐然呆了一呆,说:那不是因为我们以前没有在一起吗?现在我们在一起了,你迟早会给我解释一些我以前不明白的事吧。我慢慢等着就是了。不是吗?
……是的。邵城笑了下,舒心开来,那我有事得告诉你。
什么事?
我又骗你了。邵城郑重地说。
……陆斐然,你又骗我什么了?
其实我前两天根本不是去出差。邵城说。
陆斐然:……
邵城:我去了你老家,找了你爷爷,和爷爷谈了话。
陆斐然惊的捧怀里的猫都差点掉了,你们说了什么?……我其实有和爷爷提过我们的事,但他还不知道你是个男的,我打算慢慢告诉他的。
邵城:对不起,是我心急了。我以为……这事对你来说太为难了,有什么过错还是都推给我就行了,与其让你一直见不得光不得不一直隐瞒着家人,那还不如由我出面当恶人,我会努力争求到长辈的同意,到时再告诉你。于是,我直接去提亲了。
陆斐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:提什么?
提亲。
陆斐然慢悠悠地红了脸,又有点生气,无言以对。
准确的说,我只是想去表达一下和你在一起是冲着结婚一辈子去的,不是露水姻缘。邵城说,没和你说是我的错。原因是我怕你担心。
那……结果呢?爷爷说了什么?
他说我要去,该带着你一起去,而不是瞒着你自己一个人去。
就是啊!这种事你怎么能不告诉我啊?
邵城彻底说开了,把协议资料也都拿出来,婚前协议我都准备好了。你要看看吗?我已经签了名的,只要你签名就产生法律效力。
陆斐然目瞪口呆,揉了揉额角,等等,你让我缓缓。你这人真的而很奇怪,你没跟我求婚,但是你准备了婚前协议,还跑去和我爷爷说,是打算和我结婚的。
该说邵城是自大呢?还是圣父呢?是因为从小爹不疼娘不管,所以养成了自己拿主意不问别人的习惯吗?陆斐然想。
邵城:这是我的错,我会改的。有许多以前的事情,我现在还不能全部告诉你。但我会慢慢和你说的。
沉默。
陆斐然等了很久,还是没等到,终于忍不住了:你就没点别的什么要跟我说的吗?
邵城依然沉浸在自我责备和沉痛中,被陆斐然一问,就有些茫然,还有什么?
陆斐然:你婚前协议都准备好了,不跟我求婚吗?
邵城:……
陆斐然看他愣住的模样,顿时气闷了,怎么了?
邵城:不,只是……我觉得或许再生活磨合一段时间,让你更了解我一点,不然的话,等到婚后你才发现我不适合你,那就太晚了。
陆斐然:你有时犹豫不决拖拖拉拉,有时又冷酷决绝。唉。我们明明已经在一起了,可我依然觉得我接近不到你的心。邵城,你真的不是因为可怜我才和我在一起的吗?我真的无法不怀疑……
*
陆斐然病假结束,回公司。
然后听说了相当离谱的事情,不知道谁传的,有人说他是私生活太混乱,肛裂还是肛瘘了,才去做手术。不然怎么会连让同事去探病也不敢呢?
防人之口胜于防川。陆斐然是脖子上还贴着纱布回去的,就这样,流言蜚语也依然没有平息。
有人说他那是做戏装的。
过了段时间,陆斐然摘了纱布,可以看到微创的伤口,才稍微让怀疑的人没法继续说下去。
白秘书觉得这些人真是不想活了,陆斐然可是邵总夫人啊!……然而传的太厉害,邵总和陆斐然又不打算公开,总不能集体镇压吧。
你不解释吗?白秘书都替他觉得憋屈,或者让邵总出面整顿下风气也是好的,我觉得早该整顿下了。
我解释过了啊!陆斐然说,病例书我都是给公司看过了的,伤口也就在这儿,这样他们还能说闲话,估计脑子有问题,我再解释他们也听不懂。反正我组长他们知道我无辜清白就够了,公司也不会因为流言就开除我,不是吗?
每天他们都一起去上班。
然后陆斐然会在偏僻的地方先下车,两人前后脚分别进公司。晚上陆斐然走得晚,去车库悄悄搭邵城的车回去。
倒是省了他许多以前坐公交的钱。
实习期结束,陆斐然通过,转成了正式员工。
白秘书特地恭喜他。
陆斐然谢过她,又说:我同期的有两个人居然没通过,可真奇怪。
白秘书心想:因为品德不行啊!真以为你不说,邵总就什么都不管了吗?
不过很快又传出新的说法,这回是踩陆斐然工作能力不行,可他也没背景,所以绝对是和组长老雷有一腿才能转正的。
陆斐然真是佩服人民群众的想象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