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<p>她问随从:听到什么了?
回姑娘的话,小人进了谢府后,便依照姑娘的吩咐,一路悄悄地跟着谢少怀,果真如姑娘所料那般。谢少怀是个骗子。随从有模有样地把谢县令与谢少怀所说的话学了一遍。
范好核一听,面上有了怒气,道:岂有此理!姑娘打算怎么办?
阿殷道:让他们折腾,不必理会,我要的是把事情闹大。
谢少怀自诩了解她,可到底是皮毛。
她与他相识五年,莫说其他,他心底想什么,她依旧能够猜得出来。他生性软弱胆小,在桃山外遇到可疑之人,第一件事做的必然是转身离开,不会想去惹麻烦,更不可能亦步亦趋地跟着,甚至还能看清可疑之人的面貌。
她让他跟着,一来是不想回殷家,二来是想在这里查祖父的户籍文书。
只是却没料到祖父的坟冢真的出事了。
范好核揣摩了下,问:姑娘这是……
阿殷道:引蛇出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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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少怀喜滋滋地做了个美梦,翌日一早便去跟阿殷保证一定会寻到那几个盗墓贼。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,他总觉得今日的阿殷看自己的眼光有了点不同。
谢少怀的内心飘飘然的,连早饭也不用了,骑着马准备去衙门找他父亲,好歹也得装模作样地找一找。
未料出了府邸,谢少怀便听到有人窃窃私语。
他过去一听,才知不过短短半日,阿殷祖父坟冢被盗一事已经传得满城皆知!街头巷尾的人都在议论纷纷!
谢少怀没想到消息传出来的速度那么快,登时有点儿忐忑。
他本意是不知不觉地解决的,可如今闹得满城风雨的,万一盗墓贼真的跑出来了怎么办?
不过谢少怀也是心大,忧愁了会,又觉得怎么可能会这么巧?盗墓贼说不定早就跑了,又不是什么值钱的墓。又有何惧?
他到了衙门,熟门熟路地进去找谢县令。
刚要跨过门槛,忽有人匆匆出来,他定睛一望,正是自己的父亲。
父亲,你来得正好,我昨夜想了想,之前东柳巷不是死了个老伯吗?年纪跟殷家祖父也差不多,也是前几年离世的。那老伯只有一个女儿,早已嫁到蜀州了。我们让人在月黑风高之时把尸骨挖出来,再……
谢县令打断他的话,他道:你负责办这事。
谢少怀道:爹,发生什么事情了?
谢县令道:别提了,我现在要带人去苍山。有个贵人在途径苍山时遇到山泥倾泻,马车财物毁之有五六……谢少怀一愣,问:是什么贵人?
谢县令道:青州李氏的姑娘,听闻正在与穆阳侯说亲,是未来的侯府夫人,可不是能得罪的人,办好了,也相当于穆阳侯和李家欠我们一个人情。这回的机会可不能错失,我们父子俩分头办事。儿啊,我们谢家的运势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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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恭城?
言默回道:回侯爷的话,殷姑娘回恭城拜祭。他又说:李家的姑娘也从青州跑去了恭城……
言深进来,又道:如今恭城闹得满城风雨,谢家正在找盗墓贼,说是殷姑娘的祖父坟冢被盗了。他微微一顿,自言自语地道:真是奇了,好端端的,怎么有人去盗不值钱的坟冢?莫非是殷姑娘这半年来结下的仇家?在绥州奈何不了她,索性来恭城给她添堵?
沈长堂道:吩咐下去,先去恭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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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日了,桃敏的心仍然噗咚噗咚地跳着,脸上一直没什么血色,被吓的。
她就知道姑娘出来,安危一定成问题。
天灾一来,谁也挡不了。
幸好最后平安无事。
乖乖的,她一想到马车倾覆,尖叫声,数不清的泥土翻滚而来,她就打心底后怕。要是再慢一步,或是两步,被掩埋在山泥里的尸身就是她们的了!
也幸好蓉姑娘没事,要是有事,她们一样活不成!
思及此,桃敏格外感激那一日扑过来的女尸,要不是那女尸推了她一把……
她唤来小厮,道:你去看看那个姑娘伤得如何了?
小厮应了声。过了会,回来说道:伤得不严重,能说话了。桃敏看了眼,蓉姑娘还没起来,她想了想,便先过去女尸那边,还特地嘱咐了小厮:要是蓉姑娘起来了,立马告诉我。
桃敏过去时,女尸已经坐了起来。
桃敏顿觉她命大,之前从河流飘下来,以为快死了,没想到挣扎几日又能站起,还能一路跟着他们,现在被泥土掩埋了半日,活下来的少之又少,偏偏里面的人就有她。
桃敏觉得这是个有福气的人,约摸是上天眷顾。
她问:你救了我,我不会亏待你的,以后有机会的话会在蓉姑娘面前提拔你。她仔细打量着她,这么端详之下,她发现她脸上若没有伤疤的话,应该是个好看的姑娘。
桃敏问:你叫什么名字?
她依然用奇怪的嗓音,说:逐音。
桃敏本还想说些什么,小厮匆匆跑来,说道:桃敏姐姐,蓉姑娘起来了。
桃敏赶忙道:好,我知道了,我马上过去。当即也顾不得逐音,抬步便要出去。此时,逐音忽然开口问道:蓉姑娘姓什么?
桃敏说:你记住了,我们蓉姑娘姓李,是青州李氏嫡出的姑娘,未来的侯府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