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座驾是一辆二手皮卡。
老板系好安全带,转头问道:娘娘,你想去哪逛?
童颜微皱眉头:你干嘛叫我娘娘啊?
老板在她身上比划着,胡诌道:漂亮的姑娘,简称为娘娘嘛!
童颜哦了一声:去萨尼闹区。
那地方挺乱,没啥好逛的。
作为一位出色的导游兼翻译,老板主动介绍:曼城有很多景点,大神佛像就十分壮观,距离也不远,我们可以……
童颜斜了他一眼,伸出手打断:你话很多啊。
退钱。
老板嘿嘿一笑,老实闭上嘴。
路上,童颜开口:老板,问你个事。
可别叫我老板,现在你才是我的老板,叫我刘建就行。刘建捏了下嗓子,有事您吩咐。
萨尼为什么很乱?
这国家主要仰靠毒品,枪支弹药,人口贩卖支柱。刘建摇下车窗,掏出烟盒。
萨尼……他不紧不慢地点燃香烟,深深地看了眼童颜,吐出烟雾:就是最猖獗的地。
闻言,童颜心中一紧,她的猜测大概不会错,但愿邢珊在萨尼吧。
对了,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。刘建拿着烟盒晃了晃,来一根?
我不抽烟。童颜皱眉,偏过头,叫我娘娘。
刘建撇了撇嘴:是,娘娘。
皮卡车停在闹区的街口,尽管是下午炎热高温,街上仍然人头攒动。
童颜一下车,就闻到股刺鼻的气味,忍不住干呕了几声,好一阵才缓过劲来。
在摊位间穿梭了一圈后,他们站在一个摊贩前。
你去问问他,有没有见过一个九州国的红发女人,身材高挑丰满,脖子上戴着一条四叶草项链。
刘建依言上前询问,回来后摇了摇头,他说没见过。
童颜思考片刻,随即吩咐:问他毒品在哪里买。
啊?刘建吃了一惊,瞪大了眼睛:你这……太直接了吧!
你翻译就行。童颜有些不耐烦。
没人像你这样问话的。刘建丧着脸,苦口婆心劝道:我这样说,我俩都会被抓!
他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样。童颜瞥着刘建的手臂,你知道该怎么问,别装不会。
刘建颇觉无奈,只好换上一副笑脸,再次与摊贩交流起来。
经过长久的讨论,刘建说:他说,想要的话他就能弄到,这边不熟悉的人不会卖。
买了。童颜简短地回应。
刘建努了努嘴,果然是个阔绰的冤大头。
那你想要哪种呢?
童颜愣了愣,厌恶地说道:白粉。
看出她是个新手,刘建叹了口气:那你要买多少呢?
这下真把童颜给问懵了,试探着说:十斤。
你以为搞批发呢?刘建惊得下巴都要掉地上去了,这么大量,谁敢卖给你啊!
那就……童颜眨了眨眼,故作镇定:有多少买多少。
刘建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的包,这里面到底装了多少钱啊。
交流后,三十万。
听到这个数字,换成童颜瞪大了眼睛。
害人玩意这么贵,骗鬼呢!
看到她的反应,刘建嘴角勾笑,戳了戳她的胳膊,钱不够啊?
童颜嫌弃地后退两步,对。
就算有钱,她也绝不会送在这种害人的东西上。
童颜招了招手,后者顺从地弯下腰,她轻声问:我问你,一个人的话买多少?
刘建挑了挑眉,坏笑道:你请我,剩下的我来搞定。
童颜冷嗤一声:行。
刘建窃喜。
谈妥后,摊贩带着他们穿街过巷,在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停了下来,告知在此等候。
童颜浑身发痒,她不停地挠着,咳嗽呕吐得更厉害。
刘建好心拍打她的后背,娘娘,你没碰过这东西吧?
别管我。童颜捂住口鼻,甩开了他的手。
刘建无奈的摇了摇头,遇到奇葩了。
不一会儿,摊贩提着东西过来。
刘建接过后在手中掂了掂,确认无误后将其放回了黑色布袋中,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。
童颜眉头紧锁:问他这边都躲哪吸?
你拿回去吸就行了啊!
刚说出口,刘建就迎上童颜冷冰冰地眼神,老实听从吩咐。
事后,他说这里有个的地方,外人不允许进入,除非给钱。
给多少?
十万。刘建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子。
童颜眼神微眯,审视道:你骗我钱吧!
刘建猛地又抬起头,吊儿郎当地抖着脚,是你让我去问的,我骗你什么啊!
童颜嗤笑:以为我一点逻语都听不懂啊,我没听到‘十万’这个词。
把她当傻子呢!
秦天柱教过她的,小本本上写着呢,根本没听见十万。
刘建一时语塞,只好再次与摊贩沟通。
', '>')('最终,刘建歪了歪头,示意:跟他走。
童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就知道这货是在骗钱。
她再大方,也不会当冤大头!
他们跟随摊贩,踏入了一条幽深的小巷,令人作呕的气味愈发浓烈。
童颜用力抓挠手臂,留下了道道血红的印迹,最终无法忍受地蹲下身,胆汁都要吐尽。
再待下去真的会死。
童颜?
一声呼唤打破了现场。
童颜抬头望去,看见那人气势汹汹地朝她走来,脸上的充满了惊讶且难以置信。
你怎么在这?
你怎么在这!
俩人异口同声,相当默契。
或许前世真的是亲兄妹,这么快就又见面了。
臭丫头你可真厉害,招呼都不打就离开,嘴里没一句实话!秦隐对着她一顿输出,还把五万块的帐赖我头上!
最后一句尤为重要。
童颜抬起一只手臂,五指摊开,别说话,让我吐完先。
秦隐目光一凝,看到她脸色苍白如纸,双唇失去红润,尤其是那双手臂上布满了抓痕。
他愣了下,脱下外套,披在了她的肩上。
童颜不客气地拿来擦拭嘴角,感觉外套看似单薄,手感却有些沉重。
摊贩催促声不断,刘健转达:他让你快点,他还要做生意。
童颜捂着小腹刚站起身,就被秦隐握住胳膊。
他指着刘建手中的黑布袋,语气严肃:这种东西你也敢碰?
童颜拿掉肩头的外套,你不也在这里。
手指触感的瞬间,她惊愕地看向秦隐。
后者皱起眉头,迅速夺回外套,紧接着把她拽走。
他边走边说:那天的事情你必须给我说清楚,五万块的账别想赖掉!
刘建挡在两人之间,不客气地反驳:你对我娘娘态度好点,不就是要钱吗?
在这一刹那,童颜为刘建的忠诚感慨。
随即,刘建挥了挥手,大气凛然:娘娘,钱给他!
也就只是钱的情分。
秦隐回头向跟随的人打了个手势,用逻语命令:先把他扣留。
刘建尚未反应过来,一名手臂布满纹身的男人已牢牢控制住了他,摊贩撒腿就跑。
童颜急忙辩解:我付了三十万,他们却只分十二万,你也太黑了。不至于绑架人威胁我吧!
秦隐不屑于多言,拽着她朝巷子外走去,前面给你找的船不要钱啊?后面的船不要钱,油不要钱?
来到巷外,秦隐四处张望,确认无人后,低声质问:你还碰那些东西?
童颜眼神躲闪,摇摇头:没有,我是有原因的。
我不管你有什么原因,现在立刻离开。秦隐松开手,穿上外套。
童颜注视着他左胸的位置,小手指了指,那是枪吧?
秦隐怒目而视,厉声喝止:闭嘴!
童颜吓得喉头吞咽,不忘提醒:我的翻译还在你那,你得还给我。
你倒是找了个好翻译。秦隐的话中带着几分不屑,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,怎么就不打给我?
童颜阴阳怪气:我都欠你五万了,哪敢随便打给你。
秦隐眉头紧皱,目光如炬地看着她,你赚那么多学费,还差这点钱?
童颜微微一怔,脑海中闪过两人在海边的对话。
她刚想开口,却被秦隐大声打断,把钱给我,钱到位我就把人放了!
两人身旁有人擦肩而过。
童颜明意地从包里掏出一大迭钱,认真地数着。
这丫头,还真敢带这么多钱在身上。
数好后,童颜把钱甩给他,给你,赶紧把人放了!
秦隐接过钱,清点过后打电话放人。
他笑嘻嘻地说:既然钱还了,我们就还是朋友,有需要再联系。
过了一会,刘建苦着脸从走出来。
童颜感到抱歉地笑了笑,辛苦了,你送我回去结束工作,我把剩下的钱给你。
是,娘娘。
童颜让刘建开车送她到商场,距离公寓只有一条马路之遥,步行十分钟就能到。
她一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住在哪里,二是公寓附近有监控,她怕江屿查到。
多留个心眼总归没错。
童颜守信地把尾款给了刘建,叮嘱道:今天的事不准跟任何人说,你从未见过我,也不认识我。
刘建听话地点点头,把黑布袋递给她。
童颜嫌弃地摆手,你处理掉吧。
刘建心中大喜,待童颜下车后,他眼睛紧盯着布袋说:娘娘,有需要再联系啊!
联系尼玛!
童颜用力地关上车门,心想,要不是周围人多找不到机会,她非得一把火把那包东西烧了不可。
私人飞机内,男人手里捧着一本《诗经》阅读,看到某段有趣的内容时,他轻笑一声。
他深邃的目光停留在书上的文字上,脸上的笑容愈发荡漾。
相鼠有皮,言而无疑!人而无仪,不死何为?
小嫂子真有文化,骂他不要脸,赶紧去死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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