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脚与其说是踢,还不如说是蹭,楚昊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,一把摁下腿,警告:别乱动。
油灯点燃,阮白还没看清楚两个人的样子,就被楚昊迅速套上了衣裤。他遗憾地看着八块腹肌消失在视线中。
穿妥衣服,临出门楚昊却把阮白往怀里一拉,低头在阮白嘴唇上亲了一口:以后少玩火。如果不是田凯复敲门,他敢肯定自己一定会做到最后。他的自制力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好,只要对象是阮白。
阮白想想,郑重点头。他原本只是想亲一下啊,谁家谈恋爱都睡一起了,却连亲都没亲过的?他完全没想到会失控成差点煮饭的程度。听说,第一次很痛……要不让他想个办法推了楚昊,他会负责的!
作者有话要说:助纣为虐
土匪头子·白( ﹁ ﹁ ) ~→:都去给我打劫!目标草原!
二当家·柿子 ̄o ̄)ノ:小的们跟上!
军师·小田田(╯﹏╰):我那么文弱就不去了吧?
三当家·马大娘(*/w╲*):要……要去的。
第四十九章 谁干的!
烧头香不是和阮白认知的那样,找个寺庙赶在子时进香;而是直接在正堂摆了香案贡品,然后点香进酒。
祭拜的不是神灵,而是先祖。
轮到阮白的时候,他有些迷茫。他是被师傅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孩子,捡到的时候已经命悬一线,花费了好大的精力才终于救活;从此以后他就是师傅的孩子。师傅是个特工,于是他也跟着做了个特工,如此简单。
师傅早就已经退休,还活得好好的,剩下他一个在这个不知道哪儿的年代……
原身的亲人和他没什么关系,想来想去,他只能祭拜原身,希望这个苦命的少年下辈子要好过一些。
轮流祭拜完毕,人们走到大院门口烧纸钱。
寒风呜啦啦地吹过,夹杂着男人和女人压抑的呜咽。点燃的纸钱很快被吹走,黑夜里的火光并没有传开多远。
阮白呼出一口白气,楚昊拢了拢他的肩膀:走吧,进去了。
嗯。
大年初一,这一天不干活。
阮白像乌龟一样背着厚厚的被褥,抱着枕头,在炕上负隅顽抗:不起来!
田凯复在门口探头探脑,被楚昊一把推远,然后关门落栓,转身又到炕边坐下:炕都冷了,反正你也睡不着,快点起来。
谁说我睡不着?你不吵醒我,我就睡得着!阮白裹紧被子。
楚昊无奈,一弯腰连人带被抱了起来:吃过东西再睡。
但是阮白没能去睡,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去吃,刚上完茅房就被汤信厚拉去了牲口棚。
汤信厚的表情很神奇:大人,有一匹牝马揣上崽了。
牲口棚里不冷,壁炉比火炕还来的暖一些。汤信厚他们打扫得很勤快,也没有什么异味。一匹牝马被单独关在一边,和其它牲口用一道简易的木栅栏隔开,正在低头吃拌了鸡蛋的黄豆。
荒驿的牲口棚虽然大,但是无论哪个驿站原本的配备,也不可能容纳几十头牲口。现在的牲口棚多半是之前许五他们临时搭建起来的,相当于几大间的通铺,单身公寓都是没有的。然后混居出了问题。
荒驿中来来回回的马匹都是有数的。原先从匈人那里得到的战马早就已经上缴,现在的四匹牝马是后面换来的。
看时间是最近揣上的……对于马匹,汤信厚的经验十分丰富,他有着足够的判断力,所以现在足够迷茫。
楚昊赶紧澄清:我的那匹战马不行!早就已经阉掉了。
所以,凶手是谁?!
阮白看着和马匹关在一个牲口棚里的驴子,面无表情:等生下来不就行了。管它是什么时候有的呢?
汤信厚一想,点头:也是,能多一匹马驹是好事。
回到屋子里,楚昊看着阮白那张面无表情的脸,越看就觉得越有问题,忍不住问: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?
阮白看着书,头也不抬,反问:你以为我还有闲心去管那些个牲口?
他每天一早起来跑步练功,上午要跟着田凯复学文,下午要跟着楚昊习武,晚上还要抽空安排家务、看书自学,还要规划新一年的计划。
作为朝夕相处的枕边人,楚昊对阮白的忙碌程度是最清楚不过。可是理智上他知道不可能,感情上他还是倾向于这次的事情和阮白有关系。没别的,这小家伙满肚子的坏水和满脑子的鬼点子,老是爱折腾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,凡是常理无法解释的,套在阮白身上十有八|九差不离。
但是,没有证据!
过年整个人都松散了下来,也没有早锻炼这么一回事了。
楚昊拉着阮白闲聊:今天早上出去跑步的就几个驿卒,还有马大娘。
咦?马大娘不是胆子挺小的吗?怎么敢跟着四个大男人一起跑?阮白有些惊奇。
楚昊把阮白又裹在身上的被子扒开一层:谁跟你说马大娘胆子小了?那姑娘……楚昊皱了皱眉,我也没见过那样的姑娘。当初在草原上,她拿着剪子就能捅死一匹狼。
那不是被逼急了嘛!狗急了还能跳墙呢,人急了有什么事干不出来的?阮白觉得那样的事情完全是特例,算了,不说这个。姑娘家学两招防身挺好的。
楚昊觉得那姑娘不是学武防身的问题,很有可能变成学武伤人,有点他家表姐的影子。
楚大人、阮兄,方便进来吗?
楚昊听到田凯复的敲门声,从炕上下去开门。
田凯复走进来,脱了鞋子往炕上一盘,抱起团在一角的小胖往身上一揣,舒服地叹了口气。</p>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