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眼白马公子却嗤笑,怎么,怕了?我告诉你,咱们这事要说不清,今天我就把你弄死在这,还就让别人眼睁睁看着,我说话算话!
黑胖子拿帕子擦完汗,嘿嘿的笑,要我说,弄清楚这事,简单!
不就是那只鹿身上有两根箭,你说猎物是你的,他说猎物是他的,怎么都分不清么?即分不清,瞿九把猎物带走,换了谁都不干。你俩不如比试比试,谁箭术高强,猎物就是死于谁手,怎么样?
黑胖子绿豆眼冒着精光,胜者技高一筹,败者心服口服,这么多人亲眼见证,你们……敢不敢比?
这人一点也不像来劝架的,倒像起哄架秧子拱火。
卢栎眉头微皱。
瞿九冷嗤一声,比就比,怕个蛋!
白马公子瞪着黑胖子,你说怎么比?
黑胖子胖胖手指指向远方大树,让你们最心爱的属下站在那里,头上顶点东西,能射中东西不射中人,就赢。
瞿九面色突变,不行!那可是人命!
白马公子却笑了,怎么,没信心?对自己箭术没信心,还是对属下没信心?
黑胖子笑眯眯补充,若都能射中,下人头上的东西就要换,越换越小才刺激。
……
卢栎见邢左眉毛拧成一个疙瘩,问他,你可是认识这几人?
邢左点点头,高个子叫瞿元正,家中行九,人多唤瞿九;狐狸眼叫薛俊达,薛家嫡长子;黑胖子叫郭阳。
卢栎对瞿这个姓很敏感,瞿九……是瞿家的人?
嗯,是长房嫡幼子,邢左指着另外两人,薛家女儿多貌美贤淑,姻亲力量很大,王妃应该听过;黑胖子郭阳,是寿安伯郭威唯一嫡子,哦,寿安伯郭威生母与肃王妃是姐妹。
卢栎大脑迅速转动,之前听过看到的资料内容浮现拼接……这三人,身份地位皆是不俗,各有各的强大之处,怪不得下人们不想让他们对上。
那个薛俊达忒不是东西,胡薇薇呸了一口,眸色微厉,以前在上京卖身葬父的时候,我遇到这人一次,他喜欢对女人施虐,好像不打别人分身立不起来似的,祸害了可多姑娘!
……
他们一行人低声说话时,对峙的三方还在吵架。
瞿九坚提议另外的比试方法,我们可以比猎到的猎物大小,数量!
薛俊达阴笑,你不如承认自己就是怕输?没关系,只要你把我那只鹿交上来,承认自己错了,跪地求饶,我就放过你。
瞿九怒目,不可能!明明是我射中的!
薛俊达冷哼,那就比!
不!
比!
黑胖子郭阳笑眯眯,比打猎也不是不行,但你们俩再次射中同一只猎物怎么办?
现场陡然一静,瞿九瞪着郭阳,你是来帮他的?
郭阳笑眯眯,我谁都不帮,只以事实说话。
薛俊达细眉高高挑起,废什么话!到底比是不比!
瞿九气笑了,手中鞭子指向这两个人,公平竞争我不反对,但——我不与你们这等荒唐之人为伍!
哦,这是嫌弃咱们品行不端了。郭阳看向薛俊达,唇角笑意似有深意。
薛俊达眼角抽动两下,怎么,我荒唐,你瞿九就不荒唐了?是谁一掷千金,只为见瑶情姑娘一面?
瞿九面色顿时黑了,我那只为救瑶情姑娘脱离苦海,与你们这些好色之徒不同!
啧啧,真是个热血汉子,不过可惜了,薛俊达正了正发冠,语调高扬,瑶情姑娘就是喜欢我这样一掷万金,有财有貌又有才情的公子哥呢……哦,忘了告诉你,其实光有钱也可以,比如郭小伯爷,也是瑶情姑娘的入幕之宾呢!
郭阳笑眯眯拱手,过奖过奖,说起来瑶情姑娘的确可人,那肤,那乳,那腿……
闭嘴!瞿九像是在控制自己脾气,深呼吸一口,不欲再与这些人为伍,让护卫把之前那只鹿丢出来,转身就走。
薛俊达却再次拦住了他,怎么,这就认输了?
瞿九冷笑,非是认输,而是与你这样的人比试……不值得。起先是我想错了,不过一只鹿,你说是你的,便是你的罢,这样的东西,我想打多少,就能有多少。
与我比试跌份儿?薛俊达突然声音尖厉,你们瞿家又高贵到哪去?你爹,你那些叔叔们,与家中寄住的远房表妹整日调情狎玩啊——
随着一声尖叫,薛俊达突然掉下马来。
他捂着高高肿起的脸,神情阴鸷,你、竟、然、敢、打、我!
瞿九重拳还未收起,面上表情前所未有的愤怒,不准说我姑姑!
呸!薛俊达吐一口血沫,你那姑姑是什么好鸟?仗着长的好看,四处勾搭,入幕之宾估计比瑶情少不到哪去!
干你娘的住口!瞿九跳下马,与薛俊达打成一团,两边护卫很快加入战局,场面相当混乱。
……
卢栎手缓缓握拳,目光冰冷,住在瞿家的表姑娘,瞿九的姑姑……不就是他娘亲苗红笑!
胡薇薇气的话都没说,阴着脸‘嗖’的就冲过去,揪住薛俊达就揍。</p>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