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看着挺有心眼,卓修远这个老匹夫请他来,他就没问过因果?胡薇薇认为不可能。卓修远对温家堡知道的东西比她们多,所以白时知道的肯定也不少。
有资源优势,却仍然没看出更多的东西……胡薇薇突然放了心。这个叫白时的小白脸,连她主子脚趾头都比不过,她根本不用操心嘛!
白小友说的是。
小白先生说的不错,昨夜卢先生也有此判定。温祁笑着指着卢栎,这位姓卢名栎,是我请来的好友。嗯……现在可以认识了吧?
白时面色微红,有些羞赧的垂了头,对不住,我这人就是一根筋,方才让堡主看笑话了。他朝卢栎拱拱手算是行了礼,又看向温祁,您就是温堡主吧,大名如雷贯耳,我早想着有机会见一面就好了,如今算是愿望满足了。
他微笑着与温祁行礼,动作优雅又轻缓,任谁都说不出不好。
温祁回礼,我与小白先生也是神交已交,如今见面,我亦开怀。
白时抿嘴一笑,又朝卓修远行了个礼,还要谢谢卓伯伯,给我这么好的机会,要不是您,说不定猴年马月,我都见不着温堡主英姿呢。
卓修远哈哈笑着,虚扶白时,你们年轻人确是该亲近,我这半截入棺材的老头子,正该与你们让路么……
卓伯伯才不老!白时歪头看着温祁,眼底笑容舒缓真挚,温堡主也的确很年轻!如此威武强壮,好令人羡慕!
哪里哪里。
要不要卓伯伯卖个情面,让温祁收你为徒教你武功呀?学了武功,你也壮实啦!
卓伯伯净开我玩笑,我哪有那个天赋,温堡主可是江湖上百年一遇的良才……
气氛顿时轻快,这几个人竟然愉快的聊起天来了!
胡薇薇心里直骂白时,装货装货装货!
卢栎觉得不可思议,刚刚不是在说案子么?这互相吹捧……是怎么回事?
白时仿佛到现在才看到卢栎,面露歉意,瞧我,因为太敬仰温堡主,把卢先生给疏忽了,先生可不要怪我呀,我真不是故意的。
卢栎还真没责怪的意思,他只是不理解一点,不说案子了么?
胡薇薇眼珠子一转,娇娇柔柔的插嘴,我家主子一直心系案情,昨夜卓庄主说要请白先生来,堡主暂时按下不让动,我家主子就一直等着白先生过来,觉都没睡好呢。
言下之意,白时你不是特别尽责么,一来不用介绍直接进正题,那现在浪费时间做甚?
到底是谁一心关注案情,大家招子可得放亮点!
房间里陡然一静。
良久,白时轻轻咬唇,垂下头去,好像很委屈。
卓修远叹了口气,拍着白时肩膀,案子要查,人也要认识,否则你查了与谁说呢?小姑娘说话有口无心,你别介意,我昨天都……咳咳,咱们问案吧。
胡薇薇眼睛微眯,你个老匹夫说完啊!看老娘弄不死你!
卢栎拉了拉胡薇薇衣角,冲她摇摇头,示意不必争这些是非。
身为仵作,靠的还是自身本事。
胡薇薇娇娇柔柔的退了回去。
但她的出场很关键,最起码让别人明白,她可不是好欺负的,想踩着卢栎上位,看她答不答应!
白时目光闪动片刻,转向温祁,是谁第一个发现的尸体?
是丫鬟玉香。
此人现在何处?
被单独关在厢房,不准与旁人说话见面,若有需要,可即刻叫来。
劳烦堡主,叫这个人过来吧。
白时与温祁严肃又迅速的定了此事,卓修远才开口提醒,这里死过人,秽气多多,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吧。
温祁问白时,先生意思呢?
白时点头,自是可以。
那咱们走吧。温祁伸手引路,看向卢栎,卢先生也请。
卢栎看了眼床上躺着的身体,这里事情已经做完,堡主找人过来,给春杏收敛吧。他声音沉静,似含了叹息。
温祁顿了顿,才道,……好。
白时此时也看向床上,眉心微蹙,似有悲悯,她受了这么多苦,葬仪……给些脸面吧。
温祁微笑,我温家堡的人,当然要有脸面。
……
几人换了个房间,这次房间里没有死人,不用保持寒冷温度,放了几个燃的旺旺的炭盆。
卢栎把大氅脱下,递给胡薇薇。
卓修远见白时自己抱着披风,叫来小厮伺候他,我知道你是个质朴勤劳的人,样样喜欢自己亲力亲为,可出门在外总有不方便的时候,需要什么一定要与卓伯伯讲。
白时有些羞涩的笑了,谢谢卓伯伯。
又在影射卢栎。
胡薇薇继续在卢栎背上写字:救命——老娘快吐了!</p>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