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他总说窥探天机,容易折寿,自从花甲之年已过,连老怪就惜命得很,几乎不再卜卦。
现在遇见的顾玉的答案,居然又卜了卦。
居子石心里痒痒,他现在不想做君子了,只想知道顾玉写了什么。
连老怪嘴里念念有词,不一会儿功夫,就有了结果。
他拨动着几枚铜钱,说出了一句判词:
慧极必伤,情深不寿。
居子石听罢不以为然,顾玉因为不守规矩,频频迟到早退,在他心里的好感度极低。
居子石道:她那点儿小聪明也叫慧极?
随即他又想起顾玉府里的侍妾,还有未婚妻和未婚侧妻。
居子石又道:妻妾成群,也配说情深?
连老怪摇摇头,道:你对她一点儿也不了解啊。
居子石道:你仅凭一个答案,一副卦象,又能对她了解到哪儿去。
连老怪点醒他道:居石头,你对顾玉太严苛了些。
居子石像是突然被这话噎住了,他对顾玉严苛吗?
平心而论,顾玉在刑部一直做得很好,没有因他的冷待和严厉而生出不满,做事认真负责,条理清晰。
唯一犯的错,也是迟到和早退了两次。
可是他面对顾玉,似乎总是在挑刺。
半晌,居子石才失落道:谁让她是顾钧益的儿子呢。
老镇国公顾钧益的雄姿给京都人留下的印象太深了。
看着斯斯文文的顾玉,让他下意识进行比较。
连老怪道:她父亲是个人物,不代表她就不是。她也不一定非要沿着她父亲的老路走,才算是成才。
连老怪一边说着,一边翻弄龟甲,又拨弄了几下铜钱,脸色很不好看。
居子石道:这又是什么卦象。
连老怪道:卦卦极凶。
居子石道:她年纪轻轻,便已官列一品,若非资历不够,我见到她,都得矮了身子,怎能说大凶?
连老怪瞪着眼,对居子石质疑他卜卦能力十分气愤,道:天机如此,谁能说清!
居子石看着连老怪,道:她究竟写了什么答案,让你对她如此关注。
连老怪认真道:不可说。
居子石叹口气,十分苦恼。
连老怪忽然语重心长道:居子石,你我相知多年,我从未求过你什么。
居子石一本正经道:你求我的事情还少吗?哪次对弈,你不是求我让你悔棋,哪次烹茶,你不是求我送你一罐好茶叶。你虽然隐居,但不善耕种,几亩良田被你弄得杂草丛生,每每登我家门,求我赏你一口饭吃,怎么能说你从未求过我什么?
连老怪一下子被揭了老底儿,气得吹胡子瞪眼,拍着桌子道:你这人忒小气!人都道但行好事,莫问前程。你呢!帮我的小事情你都记得清清楚楚!就差找个小本本记下来了!
居子石呵呵两声。
连老怪的脸皮非一般人能及,他发了一同虚火,道:罢了罢了,往事不可追,往后,我只求你这一件事。
居子石再次呵呵两声,显然不信他这鬼话。
连老怪也知道自己的信誉在居石头这里几乎为零,他轻咳一声道:我想求你,以后顾玉若是遇上什么麻烦,你帮她一帮。
居子石抚了一把胡须,道:那要看她往后的表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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