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蓉蓉懂了,父母不在了,就以父母之命,道德绑架。
顾蓉蓉点头,也不争辩,也不讲什么道理——刘刺史身为一城刺史,为官多年,道理不比她少。
打醒一个人的不是说教,是疼痛。
我明白了,顾蓉蓉提笔写张字条,大人,若是想家宅安宁,父女情分不减,就按纸条上说的做,相信到时候,大人自会有定论。
刘刺史狐疑不解,但顾蓉蓉不再多说,转身就走。
外面的刘汀汀迎上来:蓉蓉,我爹他……
没事,不必担心,顾蓉蓉道,晚一点你和你爹一起来。
刘汀汀不明所以:去哪里?
问你爹。
……
林昔离开刘府,没有坐车坐轿,提着放着针线的小布包往回走。
她步步都很端庄,神色也从容,的确就是个端庄的良家女子。
刚拐过路口,听到有人叫她:林昔。
她转过头,看到有人在冲她招手,还没看清是谁,眼前一黑。
再次醒来时,后颈和头都疼得厉害,林昔抚着头,轻轻嘶口气。
眼前的景物由模糊变得清晰,却是极为陌生的。
她一愣,正要四处查看,忽然听到有人道:醒了。
话音未了,屋子里的灯光渐渐变亮,一人站在烛火边,拿一支精致赤金镶嵌宝石的簪子,正拨着烛芯,随着她的动作,光线越来越亮。
林昔看着光线笼罩下的那张惊艳的脸,诧异道:是你。
顾蓉蓉偏过头,目光睥睨:还记得我?
林昔脸上露出合适的笑意:当然,你是那位给刺史大人看病的女大夫。
她语气也变得柔和,还有不掩饰的几分崇拜:学医很难,女大夫就更难了,所以,我对姑娘印象深刻。
她说罢,起身道:这是什么地方……
话未了,又觉得双腿酸麻,头发晕,扶着头又坐回去。
这是我的私宅,顾蓉蓉收回簪子,握在手中把玩,尖锐的尖儿闪着冷光,映在她漂亮的眸子里。
林姑娘还是别乱动,你现在身子不适,若是动得厉害,只会加重不适。
林昔微微惊讶:我怎么了?
顾蓉蓉浅笑:中了点毒,不要紧。
林昔一噎,听听,这是什么话?中了毒,还不要紧?!
我……我与大夫有仇吗?
无仇。
有怨吗?
无怨。
那你这是?
顾蓉蓉笑容微深:高兴。
林昔:……
就没见过这么聊天的。
林昔深吸一口气:你有话不妨直说,究竟想如何?
顾蓉蓉手指抚着簪尖儿:那我就直说了。
你看这支簪子好看吗?
林昔:??
我用它划破了闻娘的脸。
林昔: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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