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月亮门,于掌柜还在把一切推到祝平松身上。
其实他也只个从犯,对于郝家父女来说,远不及祝平松可恨。
顾蓉蓉见他们也出了气,对郝建章低语几句。
郝建章点头,拱手道:好,没问题。
郝建章转身离开,郝言诺好奇问:我爹干什么去了?
去请刺史,有些事得做个了结。
顾蓉蓉对郝言诺道:你去再打打祝平松,出出气,这边交给我。
行。
顾蓉蓉俯身看于掌柜:想活吗?
于掌柜点头:想。
好,我问,你答,顾蓉蓉干脆利索,答对一个,一分,答错一个,扣十分。如果最后扣得多,那就是死。
于掌柜:……这是什么规则?
顾蓉蓉不给他反应的机会:你和祝平松,谁听谁的?
我听他的。于掌柜不假思索。
酿酒的方子,哪来的?
祝平松给的,说是他家祖传的。
祝平松给的是真,祖传的是假,顾蓉蓉拿出一把小剔骨刀,刚才忘了说,答错扣十分,还得挨一刀。
于掌柜还没反应过来,刀已经扎进他手臂。
尖锐的疼痛让他瞬间出一身冷汗,脸色都白了。
他张嘴想痛呼,冷星赫道:嘴张大了,舌头来一下。
于掌柜又把嘴闭上,把声音压回喉咙里去。
顾蓉蓉面无表情,和冷星赫一起,像是两位铁面判官。
还是刚才的问题,方子,哪来的?
于掌柜看着滴血的刀尖:我……我不知道,祝平松的事,他不让我多问,该说的就会告诉我。
主子,是他的,还是你们共同的?
于掌柜眸子微微睁大,呼吸有点急促。
他万万没想到,顾蓉蓉竟然连这个都知道了。
你如果觉得,只招一些无关痛痒的,应付郝家父女,那你就错了。
顾蓉蓉眼中映着刀光,微微浅笑,露出雪白的牙:说,还是不说?
于掌柜后背冷汗无声滚落,他知道若是背叛主子会是什么下场,可是,如果现在不说,那他现在就得死。
正在思索间,顾蓉蓉手腕一翻,他另一侧肩膀也受了一下子。
于掌柜痛得咬紧牙关,身子不自觉扭动,呼吸加重,恨不能把所有痛楚从鼻子里喷出去。
我这人没什么耐心,凡事不过三,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,还不老实,下一刀就是你的喉咙。
顾蓉蓉语气轻飘,没有半点威胁的意思,可字字都带着刀锋。
别想拿你知道的事要胁我,你死了,照样有别人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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