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见她都快哭了,忍不住上前安慰道:你别慌,天津离京城近,官员经常回京述职,看着没有什么问题。裴善都过去好久了也没有回来,可见治安还不错。
听见裴善在那边,想来也会提前安排好,姜晴这才松了口气道:对哦,还有裴善他们夫妻在。
皇上嘴上不说,心里却暗暗高兴。
姜晴和他在一起,已经不会再惦记裴善,也不会时不时想起这个人了。
他高兴地搂着她,抱了抱才道:若不是你现在怀有身孕,我真想带你出去走走,哪儿都去!
姜晴失笑:最多也就是去郊外了,还能去哪儿?
不过只要跟你在一起,住一辈子皇宫我也是乐意的,不管在什么地方,其目的不是和心爱的人相守吗?我们已经如愿了!
皇上抱着她,发出满足的喟叹。是啊,他已经如愿了!
乖乖,明天送太子的时候别哭,你一哭,我就想把他抓回来关着。
姜晴忍不住扑哧地笑,她轻轻捶了一下皇上,说道:不许为难孩子。
皇上吃醋道:他哪里是什么孩子,他已经长大了。
我不管,反正你疼他不能超过疼我。
皇上想说,太子还有他的亲娘在,但很快又将这个念头压下去,心里忍不住冷冷一嗤。
惠妃那个女人,这一生的好运气,都用在生育太子这件事上了。
夜深了,皇上好不容易把姜晴哄睡着。
听见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,他起身出来,发现是花子墨来找余得水说话。
两个人也没注意到他起床了,就在值房里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来。
花子墨道:太子先去辞行,被气走了。惠妃收拾行李送去,太子也欣然接受了。谁知道是惠妃针线房里拿给惠妃娘娘做衣服剩下的料子,随意缝制的几双袜子和漆裤。
太子气笑了,然后把东西全都扔出来,把我也赶出来了。
我寻思着,太子今晚怕是睡不好了,
皇上默了一会,回去穿好衣服,吻了吻姜晴的脸颊,带着她收拾好的行李,拿了一块如朕亲临的金牌,去了东宫。
大半夜的,皇上刚出殿门就吓着花子墨和余得水了。
不过皇上低斥道:别弄出声响。
话落,他自顾自地走了。
花子墨和余得水面面相觑,花子墨跟了上去,余得水则留下来继续当值。
这一夜,月色微凉,皇宫里的道寂静又漫长,似乎要等一个人出现,需要很久很久。
可有心人,再晚都能等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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