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下,绕了这狗奴才吧,别叫他的血脏这地啊!
余得水举着信,哭得颤颤巍巍道:只要殿下身体大安,奴才甘愿受死。
花子墨狠狠踢了他一脚,狂躁地骂道:我呸,蠢笨如猪的狗东西。你以为你死了就可以解决问题了吗?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多大的事?这件事危及整个东宫,你就是搭上你们全家几十口的性命都不够赔的。
余得水抬起头来,泪眼婆娑,哀求着道:殿下就看一眼吧,奴才求您。奴才没有什么亲人,一条命死了就死了,可奴才就是不忍殿下受苦,求殿下疼惜您自个的身体!
花子墨闪过一丝希翼,目光定定地朝那份信看过去,太子被这病折磨十几年了,他是最清楚的。
如果真的有希望……
殿下……
太子的手突然抖动着,瞳孔的光也逐渐开始涣散,身体保持着一个僵硬奇怪的姿势,好像已经无法变换了。
花子墨大惊失色,太子这是发病了!
他上前连忙扶着太子躺下,恶狠狠地对余得水道:瞧瞧你做的好事,今日太子若有万一,你等着被抄家灭族吧!
余得水见太子又一次发病,已经顾不得痛哭流涕了。只见他快速展开那张针灸图,然后对花子墨道:我不怕死,只要太子殿下好好的,我宁可自己碎尸万段。
说着,将图给花子墨看。
花子墨又惊又疑:这是……
余得水道:这是针灸图,不过现在来不及了。你扶着太子殿下别动,我先给太子殿下在穴位上按一按,倘若有效,那就请人来针灸。
花子墨想阻止他,可话到嘴边,看到太子殿下呼吸急促,痛苦又难受地抽动着身体,脸色苍白如纸,整个人徘徊在生死边缘……
短暂的挣扎后,花子墨痛苦地闭上眼睛,捏紧着拳头……
罢了,就当这是他最后一次伺候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就在花子墨浑身僵硬,后背已经湿透一件衣服时。他听见余得水惊喜又哽咽的声音:有效,花公公,你看,有效的。
花子墨不敢置信地睁开眼,只见太子已经睡着了。
倏尔间,他只觉得眼睛一酸,瞬间泪流满面。
而余得水则颤抖着,又一次说道:有效的。
花子墨抹着眼泪,没好气地吼道:你还说,别说了。
太子殿下好久没睡得这么沉了,让他好好睡一觉吧。
余得水闻言,瘫坐在一旁。不过很快,他又将那针灸图叠了起来,宛如珍宝一般放在怀里。
刚放好,便看见花子墨那冷幽幽的目光。
余得水:……
我就是……怕被人捡走了。
花子墨冷哼,当即道:拿出来。
余得水颤颤巍巍地掏出来,再一次解释道:我……我不是想私藏。
花子墨才懒得理他,只是道:你去殿外守着,不许放人进来。
余得水爬起来就跑出去,东宫的拐角处,太子妃的身形悄然隐匿,随即远远避开。
只是出殿门时,因为太着急摔了一跤。
很快,声响惊动了余得水。他呵斥道:是谁?
太子妃站了起来,知道自己逃不掉了。慌乱地整理了一下衣裙,仿佛刚刚才跨过门槛,看见余得水跑出来时,她问道:太子在里面吗?
余得水见是太子妃,松了口气道:太子已经歇下了,太子妃晚些再来吧。
太子妃见状,停住脚步:这样啊,那好吧。
她转身时,余得水看着她头上歪了的珠钗,以及地面静静躺着的一颗珍珠,眉头轻轻拧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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