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其实没什么好吃的，就是炖白菜和窝头。
白菜里连点儿油花都没樱
郑安升看一眼便胃口全无。
你刚进门的时候琢磨什么呢。郑母催促郑安升赶紧过来吃饭。
我在路上遇到顾家的了。郑安升道。
顾家？他们村便只有一个顾家，郑母抓起一个窝头，来了兴趣，我听顾家的媳妇去镇上做生意，还挺赚钱的。现在顾家怕是咱村最有钱的人家了。
郑安升坐下来，也抓起一个窝头，用窝头的凹陷处接着还流汤的白菜，听到郑母如此，便问：你见过顾家那新媳妇没？
见过。郑母撇撇嘴，长得漂亮呢。所以我琢磨着，她们三个媳妇去镇上做生意，是赚了不少钱，这钱到底是靠什么赚的还不一定呢。
郑母撇撇嘴，咱村谁不知道顾家那新媳妇成打扮的花枝招展，走起路来那腰是腰腚是腚的扭，生怕别人看不见。
原先顾尚卿去从军，但还没死。她在家便一点儿看不出担心顾尚卿安危的样子，一的把自己养的越来越白净，越来越漂亮。郑母很是看不惯的，后来顾尚卿死了，你看李慕慕，不给顾尚卿好好守着便算了，人家连一身素净的衣服都不带换的，还穿的鲜亮着呢。
都你顾家大娘为人厉害，我瞧着也就一般，不然能连儿媳妇都管不住？自己儿子都死了，却任由儿媳妇穿的花枝招展，一点儿看不出为顾尚卿悲赡样子。郑母撇嘴，她要是能管住李慕慕，还能这样？
真不知道顾家怎么想的，任由李慕慕这么招摇。郑母吃了口白菜，又扒拉一些给郑安升，你吃啊。
吃着呢。郑安升吃的没滋没味，又没肉，你就不用总扒拉给我吃了。
又不好吃。
过些咱再吃肉。郑母只好。
家里又没钱，哪能吃肉。
一个月能吃上一回都是奢侈了。
那李慕慕，在镇上还不知道是怎么做的生意呢。郑母，要猪下水，再怎么做，又能好吃到哪里？偏偏听镇子上一群人排长队找她买。而且都是男人多。
李慕慕长得漂亮，你，那些人去她的摊子上，到底是冲吃的去的，还是冲她去的？郑母哼了一声，这啊，可不好。
不管怎么，李慕慕是挺能挣钱的。郑安升咬了一口窝头。
纯玉米面的窝头有些粗糙，玉米面磨得也不够细。
吃进嘴里嚼半都咽不下去，实在艰难。
她挣那钱，是往顾尚卿头顶上浇绿漆。郑母撇嘴，也不知顾家用着那些钱，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。
不过就是在外面露露脸，卖卖笑，又不是真与别的男人做什么。郑安升安生嗤笑一声，要我，笑一笑就能赚那么多钱，倒也挺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