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顾晨又揽着自己媳妇,温声笑道。
等我回来,老二那臭小子肯定也受不住磋磨回来了,到那时,我非得好好笑话笑话他。
可惜了,在小子向大人投降前,徐达不让家里人去探望,不然的话,他现在就能去嘲笑。
好吧。
他是想给儿子道个别,毕竟好几月见不到那个臭小子了,自己这个当爹的,还是舍不得。
魏国公府。
此时秋风瑟瑟,徐达系着披风都能感到一些凉意。
可院子里的小娃子,却衣着单薄地按规矩扎马步。
如黄豆子般大的汗珠,一颗颗地从额头上滚落下来,两只小腿儿有些打颤,却还是咬牙坚持。
走廊上徐允恭,还有徐妙锦都担忧地望着他。
随着戍时末的梆子敲响,小娃子才无力地瘫在地上。
修哥儿。徐允恭连忙上前,把孩子抱了起来:地上凉,你身上都是汗,若是邪风入体怎么好?
这个年纪的小娃子,可最容易被风寒送走了。
徐大哥哥,我今日完成考验了吗?
顾修人小志坚,每天累得半死,可一定要得到一个准话,才肯回屋睡觉,今天也不例外。
徐允恭抬头看向老爹,见老爹无奈地点点头之后。
他才宠溺地笑道:完成了,乖,回屋睡觉吧。
看孩子双腿打颤站不稳,他便好心地抱着小娃子回屋。
爹。
六岁的徐妙锦站在爹爹身旁,疑惑地看着父亲。
爹爹既然不想收他为徒,为何不加练呢?
练得他痛不欲生,他不就知难而退了吧。
这样一来,顾家弟弟也能少受一些时日的罪了。
徐达叹道:这已经是他极限,再加这孩子就该废了,你爹是报恩的,又不是来报仇的。
人家救了自己的命,结果自己在这练废他儿子?
这是人能干出的事儿吗?
那咋办?小妙锦仰起脑袋,笑眯眯地看着爹爹:所以说,爹爹是要屈服,是要收他为徒了?
其实,她也挺喜欢这个顾家弟弟,很有趣呢。
这还有两个月呢。徐达揣着手,幽幽地叹了口气:一切都是命,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。
自己生前还能不能再收个徒弟,那都得看老天爷的意思,何况,他也不知道陛下到底咋想的。
也只能,走一步看一步了。
坤宁宫。
老朱知道顾晨拿着金子到处炫耀,让大家都知道自己赐了金子以后,忍不住跟马皇后笑骂道。
这个混账,给都给了,难不成,咱还能再要回来么?
他朱重八的脸皮就是再厚,那也干不出这样的事儿啊。
这事儿啊,可说不好。马皇后丝毫不给面子,笑道:毕竟在陛下这里,丹书铁卷都是能收回的。
所以,如果自己是小顾大人的话,那她也会这么干。
妹子,你这……被媳妇戳中短处,朱元璋的老脸就是一红:唉,咱也是想给咱们标儿多留点儿。
国家满目疮痍,要用钱的地方,还有很多啊。
国朝初建,百废待兴,正是应该人人出力的时候,官员很不该在这个时候沉迷享受、贪恋金银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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